第十九章 回來(2 / 2)

他的頭頂的上百公尺總是飛翔著一隻蒼青色的雕,當少年走過來時,雕輕緩的落在少年的肩膀上,不斷地磨蹭著少年,少年吃吃笑著道:“別鬧,小蒼”。

少年來到老叟的身邊道:“爺爺你找我”。

“嗯”老叟回應道,接著指著上官文書說道:“這是你上官爺爺,還不快行禮”。

少年“奧”了一聲說道“”上官爺爺好”。

“好孩子”上官文書笑著說,接著轉向老叟說:“你打算派孩子去看哨,這個不行,太危險了”

老叟說道:“上官兄,這個是我孫子,叫林宗文,他從小從森林中長大,比任何人都熟悉森林的,你放心吧,在這裏我想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去了。”上官文書的額頭微皺思考起來,他不是害怕林宗文不能擔任,而是害怕孩子天性就喜歡玩,如果一丁點的失誤可能造成幾百性命的喪失,他不得不慎重。

老叟看著上官文書,他知道上官文書必須全麵的考慮,畢竟他是這個逃難人群中負責人,任何錯誤的判斷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任何人必須考慮,這樣才符合一個負責人的身份。

考慮一會,上官文書叫過林宗文說道:“文兒,你必須及時的報告後方的消息,這關乎到很多人性命,你要知道懂嗎”。

“我知道”林宗文點頭說道。

“你打算如何傳遞信息,你能否告訴我”上官文書嚴肅問道。

林宗文看了看肩膀上的雕說:“小蒼很快的,用它來傳遞消息”。

“這個行不行”上官文書看著林宗文肩膀上雕對老叟說道。

“這個雕由於身上羽毛是蒼青色,加上有些許的花斑,所以人們叫他青花雕,它們將巢築在上萬米的懸崖峭壁上,一對雌雄,十年才哺育兩個青花雕。青花雕野性十足,但卻又非常通達人性,加上很少見,因此無數的達官貴人想擁有青花雕,每年有許多人去探尋都無功而返”老叟說道。

老叟接著指著林宗文肩膀上的雕說:“這隻雕是一次打獵時撿的,大概是它身體太虛弱了,它的父母拋棄了它吧。我把他撿回來,讓文兒去玩,沒想到從此以後無論我們如何放生歸野,它都會飛回來。它很會傳消息,上官兄。”

上官文書拍著林宗文肩膀說:“看哨事情交給你了”。林宗文興奮說道:“是”。說著向自己的爺爺奶奶拜別後,消失在林間能發出,隻聽見雕的鳴叫聲。

“讓大家原地休息,年輕婦女幫助上了年紀的人,簡單的搭建簡易的草房夜晚歇息,大一點孩子摘點野果回來,記住不要讓他們跑遠了”上官文書對旁邊人說。

“是,現在我就去通知”。

上官文書看著已停雨的天空,心理默默說道:“希望你們父子平平安安回來。”

馬車穿過薄薄的霧層,讓剛經曆過戰鬥的人們感覺到異常的清涼甘甜,所有的傷痛與疲乏好像一下子消融殆盡。受傷嚴重的人也慢慢抬頭看著秀麗的美景,湛青色的湖水,感覺發出了美妙的聲音,沉醉著人們的心靈,湖水輕靈,宛如一壺佳釀。

一聲雕的鳴叫劃破天際,人群中停止了正在忙的事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似的,周圍靜寂的出奇,沒有任何聲響,也許人們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當看到馬響車的出現,所有人展現出人生中最美的消融,妻子兒女的哭聲響徹天際,可能是喜極而悲,也許是在擔驚受怕中獲得了依靠,所有人不管別人的眼光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些老人試圖阻攔,這是有傷風雅,可是一步也行動不了,隻是眼中含著淚笑著。

上官燕兒急匆匆的跑過來抓著一個人問道:“上官浩,上官雲清在哪裏”,現在她不管自己是何種身份,是公主也罷,上官家少夫人也罷,現在她隻要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這是她從出生起第一次不顧形象,以一個一般女人表達自己的情緒。

那人指了指後麵的馬車,說:“上官老爺受了傷,昏厥過去了,現在在車裏麵。上官公子,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讓我們離開去引開追兵了……”說道後麵聲音越來越小,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自責。

令狐燕兒聽到後,感覺自己深陷寒冷刺骨的冰窖,身上每一寸寸肌膚和骨頭被冷的生痛,嘴唇不斷的發抖,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意識,周圍一切的嘈雜聲已感覺不到,周圍每個人好像消了音一樣。

令狐燕兒緩緩的向馬車走去,這是一個妻子和母親最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