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來(1 / 2)

蒼冥山雲霧繚繞,巍峨的山峰或隱或現地埋葬在雲霧的懷抱著,沒有任何人大膽去褻瀆,因它的高貴和冷豔,久而形成的濕氣彌漫著整個林間,每行走一步感覺到全身的肌膚一寸寸浸泡在水中。

蒼冥山的神秘與詭異躲避了人類對其襲擾,保持著自然最初的原態,樹木異常的粗壯,需兩三人才可合抱,大概存在存在幾千年甚至可能是上萬年的歲月,沒有確切的知道。人們隻能依靠樹木遺存曆史氣息底蘊進行大概的猜想。

雖已是秋日,可其山澗白叢野花還在爭奇鬥豔,好不熱鬧。動物是其間最為衷心的欣賞者,無任何的覬覦之心,僅僅感悟著世間帶給自己的美好。

一群緊張逃難的人打破許久的平靜,每個人的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眼睛裏空洞無光,感覺世間的一切已與自己好像無關,沒有一個人敢放鬆警惕的心,一個動物的偶然跑過,也會引起隊伍的騷動,他們整整走了一天了。

已經饑腸轆轆可是沒有辦法進食,有時路過野果時采摘幾顆用來充饑,但沒有一個人去多去采摘,那樣是對蒼冥山神的褻瀆。

有時候小孩子不知道,多采摘了幾顆,邊會招來大人的斥責,然後大人畢恭畢敬地跪著請求山神的原諒,小孩子雖然不願意跪著,最終還是跟隨大人跪下來。

上官文書領著逃難的人不斷往蒼冥山的腹部前進,他們中間沒有誰進去過蒼冥山,即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他們隻能依靠自己的感覺往裏麵走。

青年人全部去抵禦大理王朝軍隊了,逃難的人群大多數是婦孺。在天龍國禮對婦女的約束極大,一般婦人從出生到去世沒有走過很遠的路,即使遠行隻是出嫁時行走的那一段路,大多數時間仍舊待在家裏。

青年人的缺乏,探尋路的是幾個富有經驗的老獵戶,雖然已上了年紀,但在年輕時打拚下來的身體底子卻絲毫沒有廢棄。

老獵戶原本是蒼冥山山腳下的獵人,祖祖輩輩都在這裏以打獵為生,但他們的祖訓明言禁止自己的族人進入蒼冥山,在祖訓的訓示中蒼冥山是神居住的地方,必然遭到天譴,他們世代遵守這個祖訓絲的訓示絲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今天他們違背祖訓進入這裏,雖帶著許多的愧疚,但是他們相信自己這樣做隻是保護自己的族人,一切的後果就有他們幾個老頭子承擔。他們小心翼翼的探尋著前進的道路,他們雖然年紀大,但是從小在森林中打獵,他們在林中移動的身形很快,如果不仔細的觀察他們,根本難以捕捉他們的身影。

一個老叟看到上官文書的麵前,看起來六十幾歲,但他的身體卻非常的矯健,臉色紅潤,說道:“上官兄,我們必須今晚在這裏暫時住下了”。

天龍國的士族中的士人都不屑與底層的民眾打交道,更不會要稱兄道弟了,士族成員將其成為“氣節”,如果一個士族成員與底層的民眾說話,可能遭到其他士族成員的排斥,,更不用說是稱兄道弟了。

上官文書起初被這些人成為“老兄”難免存在一些芥蒂,可是上官文書的為人處事,全都不拘一格,無所謂世間士族的如何的評價,隻是按照自己的心願去走就可以了。

“為什麼”上官文書有點擔心的問道。

“前麵有條河,現在正是秋雨季節,蒼冥山的氣候常年潮濕,是洪水多發季節,上遊的氣候我們不能夠確定”老叟說,接著“現在青年人都去禦敵,人群中大多數是婦孺,渡河時一旦遇到緊急情況,不能夠及時的避免。我和幾個老頭子商量了一下,暫時在這裏休整,等著年輕人來了在行動,上官兄,你看怎麼樣”。

“這個固然不錯,可我擔心追兵來了,我們根本擋不住啊”上官文書說道。

“上官兄,你擔心的並無沒有道理,全是婦孺,我安排人到幾裏外的去看哨,有什麼情況他會及時告知我們。”老叟說道。一個矮小的老叟信誓旦旦地說:”上官兄,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森林就是我們獵人的家,即使追兵來了,我們獵人也能夠帶著大家離開的”。

“老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上官文書有點欣然的說,“我們派誰去看哨,這裏沒有可派的人去啊”。

矮小的老叟說道:上官兄,盡管放心,我們安排”,接著喊道:“文兒,到這裏來,爺爺有事安排你去做”

少年放下自己背上的老人,說道:“奶奶,爺爺叫我過去,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少年向上官文書這邊走來。

少年十四歲左右,但身形大概是經常狩獵的緣故,顯得比一般孩子要強壯,臉比較的黝黑,但是仔細看也不失一點瀟灑和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