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地下軍事要塞,其中不可能沒有儲油的配室,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我試著分析道。
沈麟點點頭說:“這兩條路上的配室我們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如果真有儲油室的話,隻能在那條我們未走過的岔路上了。”
“不是吧,又要再跑一趟?”小伍子嘟囔道。
從墓門到這裏確是一段很長的腳程,若是再來回走一次的話,我心裏也發怵。沈麟檢查了一下鑿岩機的底盤,說:“幸好鑿岩機底盤上有滾輪,我們可以先把它推過去,不致再折回來一次。”
我暗責自己愚笨,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大概是長時間處於幽暗沉悶的環境裏,思維也跟著遲鈍起來。我跟沈麟還有大牛三人試了試,發現推起來並不沉重,於是由落凡跟小伍子引路,我們三個推著笨重的鑿岩機重新回到了堵塞的墓門前。
由於要塞裏的空氣過於沉悶,這一路走過來,我跟大牛已累得滿頭大汗,而沈麟卻是麵不改色,我倆不得不為之汗顏。待我們把鑿岩機安置妥當後,便開始向那條未曾涉足的岔路探進。無意間,我又瞥到了那間充滿神秘氣息的士兵宿舍,心裏泛起一絲涼意,總感覺裏麵有些古怪。
依照墓門的深度來估測,這條岔路的長度不應該太長,可照我們走過的距離來看,此時的位置差不多都深入到岐山內部了,可為什麼還沒到終點?我心裏有些迷惑,記事本的記錄應該沒有差錯,那為什麼現在的出入卻這麼大?這一路上要塞兩側都是光滑的混凝土牆麵,根本沒有配室的痕跡。
眾人亦感覺到了不對勁,臉上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神色。沈麟向眾人打了個手勢,示意要小心,我們幾個點點頭。接下來我們走得很小心,可十分鍾之後,我們發現自己仍舊處於似乎沒有盡頭的幽暗通道裏。這次沒有人再執意繼續前行了,因為我們腦中同時想到了記事本中提到的日本士兵詭惑的逃亡之旅,我們幾個似乎也跳進了那個怪圈。
身處此詭局中,我心裏也有些發慌,下意識問向沈麟:“怎麼辦?”
沈麟又看了一眼這條深不見底的通道,謹慎道:“先回去,再走下去怕是愈陷愈深了。”
剛才那一段漫長的探進走得我們幾個早已心裏打鼓,如今折回去從長計議不失為上策。落凡跟小伍子一路上噤聲不語,臉色泛白,顯然是被這種詭異的環境鎮住了。大牛倒是自恃雲伯傳給他茅山之術麵不改色,從容自如。我們百分之百確定是沿著原路返回的,可苦苦挨了近半個時辰,仍不見盡頭。
眾人臉上開始泛出幾分恐慌,幾乎不敢信心自己竟也陷入了這種無休止的循環裏。沈麟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著了墓主人的道,這裏八成是一個機關。”
大牛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咒罵道:“這他媽的也太突然了,說來就來,一點提示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