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語,這怎麼給提示,難不成憑空跑出來個粽子當麵告訴你要當心了?身處此迷局中,我心裏也有些發慌,好在我們的食物跟電力都十分充裕,在這裏應付一時半會還不成問題。
沈麟神色凝重,倚靠著水泥牆默然不語。我們哪及他那般淡定,全都焦灼的站立不安。大牛靈機一動,喜道:“這條岔路的深度其實並不長,如果我們把包裏的登山繩接起來,長度絕對能超出岔路的長度。我們五個分成兩夥,分別牽著一頭往相反的方向走,總有一撥人能走出這鬼地方。”
我精神一振,這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沈麟沒有意見,於是由他與大牛一側,而剩餘我們三個一側,開始向兩頭走去。與沈麟兩人分開後,我們周圍的光線頓時黯淡了許多,我手裏的繩頭幾乎都攥出了汗。沒有人說話,空蕩蕩的要塞裏隻剩下了我們三個沉重的腳步聲與呼吸聲。
約是走了百十步,我感到繩子漸漸繃緊,於是停下腳步。我拿神火向前照去,前方仍舊是看不見頭的夜霧,心裏不免生出失望之感。接著我便聽到了大牛焦灼的喊聲:“慶子,你那到頭了沒?我這還沒到頭。”
聽到大牛的話,我心裏徹底失望了,這條岔路竟在無形中給什麼東西拉長了,似乎成了一條沒有終點的直線。
事已至此,隻能再作打算,我正欲叫大牛跟沈麟重回中間會和時,卻發現緊繃著的繩子一下子鬆了下來。難道大牛這小子已經往回走了?真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會知會我的,我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大聲喊了一句“大牛?”要塞的對麵毫無響應,我愈感不妙,又疾聲喊了沈麟幾句,結果還是無人應答,就像是他們兩人未曾存在一樣。我額上滲出一層冷汗,陷入詭局本來就是一件頭痛的事,如今又相互走散,看來我們這次真的太過大意了。
見此情景,落凡跟小伍子早已驚駭的臉色蒼白,不知所措。不過看小伍子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忍不住問道:“小伍子,怎麼了?”
那小鬼長舒了幾口氣,駭然道:“慶..慶哥,怎麼你剛才喊的那幾聲沒有回音啊?”
聽完小伍子的話,我腦袋裏嗡的一聲懵了,我怎麼說剛才喊大牛時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照我們之前的推論,這條岔路的長度該不出百步,無論站在什麼位置喊話,都應該有回聲的,可現在卻杳無聲響,難不成這裏真成了一條沒有重點的通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神思有些恍惚,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我又聲嘶力竭的喊了幾句,可聲音就像被無盡的虛空吞噬了般,毫無回音可言。我頹然的的坐到地上,腦袋一時亂到極點。落凡見我低頹模樣,開解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往前麵走走,沒準能碰到他們兩個。”
看著落凡清秀的麵龐以及清澈如水的眸子,我心裏一陣愧疚,此時落於詭局之中,落凡跟小伍子幾乎都把我當做主心骨,可我卻先顯出一副毫無鬥誌的頹態,確是讓人失望…念及此處,我長身而起,臉上換上一副振奮之色,說道:“剛才腦袋裏太混亂了,我保證以後再不會這樣了,走,往前麵去看一下,他們兩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