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此凝重起來,我們三人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向T4的病室疾步走去,心中對這裏的恐懼之意蕩然無存,若是T4再有不測,我們又得回到完全被動的局勢了。
幽暗的樓道裏潮氣很重,似還有種刺鼻的藥水氣味。當我們駐足在空蕩蕩的病床前時,心裏亦是一陣空蕩蕩的失落。果被落凡言中了,看來涉世未深的我們遠非日本人的對手。
大牛把院長找來,問他T4是何時離開的,院長麵帶疑惑,反問道:“不是你們派人來把他接走的嗎?怎麼現在卻又來要人,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
我抬手阻止了院長的喋喋不休,我們並沒有要追究他責任的意思。世人大多皆有此特性,辦事能力不足,但是推脫起責任來表現出的能力卻大的驚人。
我們終比日本人晚了一步。
走出空蕩蕩的院門,我心裏湧出抑止不住的傷感,為了自己,也為了祖父。其實自祖父失蹤那天,我就猜到此事必不簡單,而最有可能牽扯上關係的就是那些陰險狡詐的日本人。我本想從T4身上探聽些關於祖父的事,如今隻能作空想。祖父的安危一直如重石懸在心裏,迫得我喘息都異感沉重。真希望祖父可以平平安安的回來,希望再聽到祖父那有若洪鍾的爽朗笑聲。
我臉色的變化沒有逃過落凡的眼睛,她用少有的柔聲問道:“慶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苦笑著敷衍道:“沒什麼,或許是天氣有點冷。”我不想把心中軟弱的一麵顯露出來。
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差,從早上到現在天色一直陰沉著,頭上似籠罩著一層永遠散不開的密雲。
見我的黯然模樣,大牛麵色陰鬱著同我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像原來那樣簡單平實。”跟我一同長大的大牛肯定知道此時我心裏在憂慮什麼,所以他才用這種隱晦的話語慰解我。我投以感激的眼神。
收拾好情懷之後,我們三人重新返回到戒備森嚴的沈宅,希望沈麟那邊的情況不要像我們一樣糟。
進入別墅後首先看到是沈二爺喜形於色的麵容,他欣然道:“金屬鑰匙的檢驗結果出來了,果不出所料,其內部確有複雜的結構。”
我們三人一掃之前的抑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總比全軍覆沒強得多。大牛問道:“二爺,那知道如何激發鑰匙內部的機關麼?”
沈二爺麵露難色,搖搖頭回道:“金屬體結構太過細密,至今找不到絲毫頭緒,強行破解又怕損毀鑰匙…對了,你們三個那邊怎麼樣?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我隻得如實告訴沈二爺:“被人捷足先登了。”沈二爺麵色一緊,陰沉問道:“日本人做的?”
我點點頭,“十有與他們有關。”二爺不再說話,心裏暗驚日本人行事上竟如此滴水不漏。看來此次的對手要比我們想象中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