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兩年前的大黑狗!”又有人驚呼,指著那一直守護在棺無材身邊的黑死人。
“有事嗎?”棺無材虛弱的摸了摸白的嚇人的臉龐,看到了那名長者,也就是一村隻主。
村主叫歐陽一清,家有三兄弟,一清是最大的,已有一墓年的高齡。
一墓年等於一百年,他年事雖高,可身子依然健朗,能走路,能吃飯,還能柱根拐杖到處罵人。
年齡最大就是村主,這是八墓村曆代以來的規矩,歐陽一清滿發花白,精神抖擻。
撇著銀白的八字胡,眼神直直的看著棺無材,良久,才收回,呢喃著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突然,他的語氣變的極為嚴肅,道:“孫大智和活寡婦這幾日如行屍走肉般,昨天兩人病倒在床,不知所因,特聯名村中十數位村民,請求棺家子弟為他們做法!”
棺無材聽完,仰頭看天,輕輕的說:“他們必死,我無能為力,我隻是一個賣棺材的!”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有的驚愕,有的震驚,活寡婦和孫大智的家屬親戚更是責罵。
“好你個棺無材,怎能如此咒我家父,莫不是你又想賺那些賣棺材的不義之財!”
怒罵的是孫大智四十多歲的兒子,扛著一把鋤頭,有砸向棺無材的趨勢。
活寡婦的哥哥,是娘家派來的,叫南霸天,他拿起地上一磚頭,肆無忌憚的吼道:“老子管你什麼棺,你要不救好我妹,老子一磚頭拍死你!叫你棺家永無寧日!”
棺無材在他們怒罵間,帶著黑死人來到自家未開門的門檻上,坐著,他麵無表情。
一手摸著黑死人的腦袋,偏著頭,指著自己的腦袋,輕道:“你砸——”
“當真以為老子不敢!”南霸天看著一個如此囂張的一人,心中更來火,舉起磚頭就朝棺無材奔去。
村主歐陽一清臉色鐵青,爆喝道:“南霸天你給我站住!,這是八墓村,不是你們的土墓村,由不得你胡來!!!”
南霸天身子一頓,回頭看向歐陽一清,憤怒更多,壓著怒氣道:“歐陽一清,我敬你是一村之主,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此語一落,歐陽一清氣得哆嗦不已,一拐杖就扔向南霸天,憤憤道:“豎子,欺我八墓無人是不,找死!”
南霸天一手接住扔來的拐杖,臉色輕蔑,道:“欺又如何,有種你們八墓村叫出一人與我單挑!”
“你這是要挑起兩個村子的戰鬥嗎,還有沒有王法!”歐陽一清指著他,氣得咳嗽幾聲,身子顫顫歪歪,幸好一婦女攙扶著了他。
“嗬!”南霸天輕笑一聲,一手拿著磚頭,蹭在光滑的拐杖上,刮著許多刺手的痕跡。
“在這個根本沒有外人來的山林中,你覺得王法還有用嗎?,老子就是王法!”
說到最後,南霸天幾乎是吼出來的,看著那些遲疑不前的村民,訓道:“你們就是一群孬種,為何不反抗!”
一些健壯的漢子很是憤怒,就連孫大智的兒子孫大震都把矛頭指向了這個外來人。
此人竟對我等墓年村主如此不敬,必須扔進墓水河浸泡百日死,不然我八墓村的威嚴不豈會糟踐!
許多村民都是這樣想,可就是沒一個人敢向前的,看南霸天瘋狂的樣子,不好惹啊!
“怎麼,你不說話,倒是反抗啊!!!”南霸天突然轉頭對棺無材咆哮道。
棺無材一直在閉眼養神,突然睜開深邃的眸子,心平氣和的說:“戾氣至深,今日若不出八墓,無人給你收屍!”
“口氣倒不小!”南霸天睜著銅鈴大眼看著他,放言譏諷道:“看你棺家寒酸樣,偏偏那些後人還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比孬種還孬種!!!”
棺無材突然起身,黑死人還是蹲在地下,默默看著他們。
“我不想多說,你走吧,大家也散了吧!”
他揮手說道:“孫大震,你父之病,說不清道不明,以我棺家風水一說,我再三聲明,不管你們信不信,孫老爺不久將會逝世,準備後事吧!”
孫大震聞言一聽,矛頭當即指向這個一而再再而二咒家父死的人,又聽他說:“說來孫老爺是一名老和尚,希望佛祖降臨佑他一命!”
語閉,孫大震又把矛頭指向南霸天,終於聽這家夥說一句好話了,就算我父之死也足矣!
棺無材根本無視那蠻橫無理的南霸天,轉身打開了大門的鎖,即將走進去。
南霸天扔掉拐杖,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喊道:“你站住,我妹妹怎麼辦,你到底救不救,信不信老子一磚頭拍死你!”
棺無材無奈回身,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到底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有種就往這裏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