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西裝,心有所動,他模糊的記得這個中年人好像是省裏某個大員的秘書,此時此地出現頓時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味道。
當即搖搖頭道:“哪裏哪裏,我就是純粹來玩,和這邊人不熟。”
這個時候早有一個頭目站了出來,對著郭東問道:“我是代理經理,我們經理這幾不舒服,有什麼事情嗎?”
畢竟曾虎還在旁邊,頭目也知道他的背景,話語中自然而然也流露出一股驕傲。
“胡咬金是這裏的經理是不是?”郭東問道。
曾虎以別人微不可查的眼神向著那個頭目使了一個眼色,衝著郭東點點頭道:“郭局,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郭東點點頭,笑著道:“曾先生,真有一找到您,您可得配合啊!”
“配合,配合!全力配合!”曾虎笑眯眯的道。
出門之後,進了自己的車裏,曾虎氣的一拳打到了座椅之上,豈有此理,一個的公安局局長,居然對自己這個架勢!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一丁點的不對勁。
那家夥雖然是這個片區的警察分局局長,看著樣式也是抓人的樣式,真要抓人肯定是要經過上麵的允許,而上麵的那些人自己多半都認識。再往上是自己的二姐夫,難不成?
想到這的時候曾虎的後脊背骨一陣發涼,再想到那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曾虎的心中更是泛起疑惑。
他雖然囂張凶狠,但是他的腦子轉的卻是不慢,一個不好的念頭頓時如同進水的海綿一般一下子發開,一個人名忽然間在他眼前出現。
鄒青梅!
在泉城,也就是鄒青梅能夠運作出這一套來。想到這的時候曾虎也不敢怠慢,連忙驅車趕到了自己的二姐家。
二姐夫不在泉城!
曾虎心中的疑竇更甚,為了避免二姐擔心,也沒有多什麼。
對於二姐夫在這個時候居然不在泉城這件事曾虎遐想連篇,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但總之他的心卻莫名的有些慌亂起來。
“文遠剛剛被抓了!是涉及一樁命案!”曾虎的大姐打來電話道!
這一下子,一個點一個點的齊頭並進,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聯係但是卻絕不是巧合。
曾虎知道自己的事情,泉城十大青年企業家,優秀創業突擊手這些光輝的背後是鮮血淋淋肮髒的東西。
甚至,這一些,連他兩個姐夫也不知道。
他敏銳的感覺到,這恐怕是大廈將傾前的征兆。
他急忙聯係巴紮,準備讓他安排泉城城郊幾個藏毒的點先暫時隱匿。
哪知道卻讓他聽到了一個個震驚的消息,電話之中,巴紮告訴他,有條子已經進入了工廠,目前至少有兩家已經被查封。
曾虎的腦袋頓時如同要爆炸了一般,但是這個時候他卻非常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車子調頭,進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醫院。
那家醫院是他注資建設,當時主要考慮就是為了自己養著的那些人萬一受了一下不方便見人的刀傷槍傷的方便檢查治療。
在醫院的貴賓單間裏,曾虎看到了一臉絕望的胡咬金。
胡咬金也是跟著他打拚江山的老臣,踩著無數屍骨上位,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江山還需要屍骨的堆積,毫無疑問,老臣就需要奉獻最後的光和熱。
一見到曾虎,胡咬金就掙紮著要起身,嘴裏含含糊糊的道:“虎爺……”
是的,多年的囂張跋扈一下子報應如此之快,先是在uni酒吧被蘇清淺羞辱,到現在被挑斷腳筋躺在床上。
胡咬金的心裏五味雜陳,異常的難受。一見到曾虎,頓時如同挨欺負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家長一般,半是期待,半是期盼。
“你這個樣子後半生算是毀了?”良久,曾虎方才開口道。
胡咬金聽後一怔。
“周圍的一些點子都露了出來,巴紮剛剛和我有幾個甚至被條子查封了!而且文遠也被拘了起來,這一下子,是一道大坎,顯然是蓄謀已久,想一下子置我於死地!”
“虎爺!我明白了……”都是江湖上飄的,胡咬金縱然反應慢,但是也明白曾虎的意思。
“虎爺,照顧好我的家人。”胡咬金緩緩的道。
每一個江湖人,看上去一個人飄,但是卻總有自己的巢,他們不喜歡暴露在別人麵前,卻不代表他們不愛護。
曾虎點點頭。
有些人,在時間變化,事物變遷的時刻,終究要輪成滾滾洪流之中的棄子。
是的,棄子。隻是棄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