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知道可能有事情發生,但是聽完之後,巴紮還是吃了一驚。
就在這個時候,川蜀袍哥輕聲對著曾虎道:“虎爺,巳蛇要離開這裏。”
“為什麼?”縱然坐在椅子上的曾虎在暴躁之後已經逐漸趨於平靜,斜躺在椅子上有些慵懶的問道。
“額……”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川蜀袍哥還是硬著頭皮道:“他給的錢太少,而且還讓他搭上了他的寶貝。”
曾虎知道巳蛇的是被江浩風霸氣十足的刀鋒斬斷的兩條蛇,從巳蛇將他們放在腰間就能夠猜出來他對這兩條蛇的珍重。
“告訴他,錢隨他加,錢不是問題!他的夥伴,再來幾個!”曾虎皺著眉頭道,他已經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落入別人做的一個局中,讓自己在莫名其妙中成為了眾的矢之。
此時此刻,他麵對已經不是街頭流氓,而是華夏子民中最為不起眼但是又最為神秘的一批,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卻有著遠離這個時代的豪情。
針對這些人,要麼使用國家機器,當然,前提是落實他們罪名的情況之下,要麼就和他們對抗一場,而這個時候,普通能砍能打的人已經不管用了,巳蛇這樣的人方才是他最為需要的。
川蜀袍哥應聲往裏走去。正當曾虎要眯著眼睛憩一下的時候,忽然看到巴紮對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情?!”本著債多不壓身的光棍本色,曾虎對著巴紮冷冷的問道。
“那個,那個,門口,門口有,那個……”一向沉穩幹練的巴紮欲言又止!
“門口那個什麼啊!”或許是昨夜裏壓製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曾虎砰的一拍桌子對著巴紮喊道。
“額、花、花,花圈!門口有花圈!”巴紮結結巴巴的道。
“蹭”的一下曾虎氣的瞬間站了起來,剛剛要邁出一步去,但是又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這是想幹什麼?給我來這些有意思啊?”
巴紮低著頭沒有話。
一分鍾後,曾虎微微的一笑,對著巴紮道:“出去收下,好模好樣的收下,既然人家送來了,就別讓人家給瞧扁了!”
巴紮一示意,過來報信的那個混混連忙跑了出去,一共三個花圈,幾個人分別弄進來之後,隻見上麵分別寫著:
“你爹我恭祝曾虎先生春秋萬古,永垂不朽。”
“願曾虎我兒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別再姓曾!”
第三條最為簡單,唯有四個字:“曾家無後!”
俗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曾虎有兩個姐姐,雖然兩個姐夫都身居高位,在泉城勢力尚可,但是曾虎卻是曾家唯一的男人,饒是曾虎養氣功夫不錯,但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他冷哼一聲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剛剛不久。”進來報信的混子道。
處理完傷員的胡咬金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見麵就用他慣用的大嗓門道:“老大,剛剛有咱們的人和我昨晚上從咱這出去的那個老頭被林安醉借走了,一起去了‘煮心居’。”
“‘煮心居’?”曾虎心中暗暗想道。
知道林安醉是因為楊竹馬,據楊竹馬和林安醉有一段曖昧,奈何有緣無份。此刻聽到煮心居,曾虎一下子就想到了楊竹馬。
但是旋即他又釋然了,昨聽那個老頭的意思是為了和沈遊一起的百千萬出頭,而且表示對他門的爭鬥不管不問。再,如果楊竹馬有這麼能耐的手下,估計早就用出來了。
縱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曾虎的心中還是隱隱的起了一個問號。
似乎一張網,正在張開,第一次曾虎感覺這個泉城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一般,處處透露著一份邪異,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一下子如同砧板上的肉,很多血盆大口正獠牙鋒利的望著他。
而此時此刻,兩個想法也在他心中交替上升,是不是借助自己姐夫在zf的力量?或者是江湖事,自己和他們拚一個鹿死誰手不可得知。
思考了許久,似乎終於和下定了決心一般,曾虎冷冷的對著巴紮道:“替我約一下老盜王,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有多麼大的能耐!”
江湖事,終究還是要回歸江湖,既然姓曾,既然是密宗一脈,那就用江湖手段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