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響晴。萬裏晴空,朵朵白雲。
江湖人的時間是冰冷沒有人情味的,而普通市民卻漫步老城街巷,隨處可見牽手緩緩而走的情侶,白發蹣跚但滿臉喜悅帶著孫子的老頭老太太。
在泉城南部山區草木泛青的群山之中,坐在椅子上的郎仁禮正眯著眼睛聽拿著一張請柬的齊鋆和他講這段時間泉城發生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師傅,齊鋆還是非常恭敬的,在他的印象中,從自己跟著師傅來了泉城,就從來沒有見他害怕過什麼,而且很多事都是單純靠一張嘴就能解決。
別人不知道,但是齊鋆卻知道,這中間師傅早些年積累下的人脈起了多大的作用。
在大西北戈壁旁的監獄中,據在當時關押的都是重刑犯,這中間有些人身背人命,有些人斂起無限家財。但是無論在外麵多風光,但是一旦進了那個地方,就再也不可能見到他們開心的模樣。
煙、酒這些在外麵很普通的東西對於他們來都是奢侈品,據有一次師傅醉酒後和他講,當年他通過自己的特殊渠道在年三十搞到了一茶缸子70多度的高粱燒,一號子的人都眼巴巴的咽著口水盯著那一個缸子。
那裏麵後來很多人出來了,那裏麵後來也很多人永遠的留在了那裏,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開鎖本事出神入化,幾乎把這個地方當成了住宿的旅店。
也正是這一個人在很多人危難的時候鼎立相助,方才讓很多活著出來的人成了他的莫逆之交,也讓很多死了的人甘願將自己內心的秘密都吐露給他。
有人,他出獄後一夜盜遍0餘家富商、店鋪,也有人他挖掘出了一座古墓,墓中出土黃金萬兩。各種珍珠玉器無數。
當齊鋆講到了危急時刻一個手持雙刀的老頭衝進爵色酒吧將沈遊和百千萬救走的時候,郎仁禮終於不淡定了。
他沉聲問道:“那個手持雙刀的老頭,是不是左手刀細而長,右手刀寬而闊?”
齊鋆搖搖頭道:“具體哪個手誰也不知道,但是據那兩把刀的確一把細長一把寬闊。”
“是了!應該是他,隻是這兩個人究竟是哪一個人讓他酣然無畏的出手呢?”郎仁禮眉頭緊緊地鎖成一個‘川’字,緩緩地陷入了沉思。
“誰啊?讓你還那麼鄭重!”齊鋆道。
郎仁禮略微苦笑一下道:“那個人成名遠遠在我之前,當年名氣也遠遠在我之上。”完之後他搖搖頭,做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接著道:“準確的,我怎麼能和他相比呢,螢火與皓月之差啊!”
齊鋆撓撓頭道:“到底是誰,這麼神秘,讓師傅你的都和仙似的。”
而郎仁禮卻和絲毫沒有聽見他話一般,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沉思道:“如果他都出來,那明這個事可以做,或者是,那兩個人肯定也不是善茬。”
見他皺著眉頭思索,齊鋆垂手站在他身前,不便打擾。
“算了,我自己出去一下吧!”許久,郎仁禮方才道。
“師傅你決定去了?”
“去!為什麼不去!”郎仁禮目光堅毅,緩緩道。
因為昨夜曾虎將酒吧征用,所以很多在酒吧上班的服務員和陪酒女都被清了出去,原本一晚上喧囂熱鬧之後,一大早服務員就要將各種垃圾清理幹淨。然後在回家休息,到下午5點左右再重新上班。
晚上沈遊、江浩風先後離開之後,一樓被江浩風砍傷的混混們早就互幫互助,能走的架一下傷了腿的,然後曾虎安排胡咬金處理此事,該送醫院送醫院。
再就是一部分人留下清理了一下殘局,服務員也沒有讓他們一大早來,自然而然他們也樂的休息一下。
曾虎起來後就知道他手裏有玉片的消息,而然據他還要出售,心中不禁對於沈遊氣的牙癢癢。但是想到他身邊那個近乎神下凡的幹巴老頭,不禁又是一陣後怕。
在現代這樣的社會,居然還有耍刀耍的如此之好,依靠冷兵器或者拳頭解決一起的。
正當他內心暗自糾結的時候,昨晚上一個受傷不重的混混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略有些神色不定的對著曾虎欲言又止。
站在曾虎身邊的巴紮心中明白,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難以張嘴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張嘴要挨罵,不張嘴也要挨罵。
巴紮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前,將耳朵附在那人的嘴邊,然後輕輕問道:“什麼事情?”
那個混子瞅了一眼曾虎之後,然後低聲在巴紮耳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