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最重的決定(2 / 2)

張猛虎、納蘭長歌以及葉北或者自己或者組團幾次提出要拜會他,卻都被戴洛書給輕易的擋駕,女人不同於男人之間還有麵子義氣的法,連擋駕也隻是擋駕甚至連一句解釋都不需要送出。

倒是文慈和戴洛書來看過他幾次,龍笙兒和鄒青梅臨離開四九城的時候也來過拜會了一次,戴洛書畢竟知道沈遊和她們的關係,對於他們倒沒有多為難。

看著沈遊的臥室之中具有有眾多托戴洛書找來的書籍,無論是佛家道家儒家幾乎都有,鄒青梅略微有些吃味的對著沈遊戲謔道:“日子過的挺開心,這就是傳之中的樂不思笙嗎?”

一旁的龍笙兒顯然沒有想到原本有些吃味的鄒青梅居然把她抬了出來,倒是罕見的俏臉一紅,粉拳對著鄒青梅擊了一下卻沒有開口辯白。

送她們離開的時候,沈遊在“隱居”此多日之後第一次出門,而且是趁著夜色去了一家並不出名的火鍋店。

老四九城冬的火鍋店異常興隆,寒冷的季節任誰都想來上一鍋鮮嫩的羊肉片在打打牙祭的同時滋補一下身子。

對於這些文慈倒是沒什麼,隻是在鄒青梅和龍笙兒離開的時間裏來的頻繁了一下,有事沒事的沈遊拿著一本書,看著其中的某個段子就爭論上半。

相處的久了,沈遊也變得智慧起來,估計這是文慈用另一種方式消弭鄒青梅和龍笙兒在他心目之中的影響。

隻是有些事情隻是知道,卻並不至於出。兩個人對著某一個典故就能推敲上半,也幸虧當年路行藏書豐富,無論是那一類書籍都有典藏,而沈遊恰恰也居於深山將所有的書都閱讀完畢。

隻是,從最初相見到現在為止,文慈都刻意的避開自己的家庭,沈遊也沒有提,這個話題似乎是兩個人的禁忌。

在明媚的午後,當談到不食嗟來之食的時候,文慈選擇了讚賞,認為這是一種骨氣的表現,而做為樂趣,沈遊隻能選擇不讚賞,兩個人就這個話題展開了辯論。

在沈遊的眼中,一個人連生存都不能維持的前提下又怎麼能起尊嚴,《禮記》有言: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如果連最基本的溫飽都不能解決,那所謂的榮辱禮節又算的了什麼?

文慈聽後一致,隻是多年教育對於這個不是嗟來之食之人的風骨異常讚歎,當即也針鋒相對的回敬道:“有道是餓死事失節事大,難不成為了一時榮華去放棄心中的信仰嗎?”

文家是正宗的紅色家庭,當年文家的老爺子也是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對於信仰這一方麵自然是從就灌輸到家中所有人心中。

“活下去,才是為了實現更好理想而應該去做的事情,如果理想是崇高的,那麼實現它的過程之中必定充滿了艱難,與其為了這個目標英勇的死去,倒不如為了這個目標堅強的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才有希望。才有去實現它的資本以及能力。”

文慈不語,隻是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又下意識的喃喃道:“那麼當年先烈們為了今這個局麵去拋頭顱灑熱血,難道錯了嗎?”

“自然沒錯,錯的隻不過是時代。”

“怎麼講?”

“當年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東西,在堅持了不足百年之後就變了味道,越是當年拚命捍衛的東西,越是被他們的後代在現在肆意的破壞。誰都沒錯,錯的隻是時代。從這個角度上來,江湖雖險惡,卻別有洞。”

一陣落針能聞的沉靜。

此時此刻,文慈似乎終於理解爺爺聽到她景仰千門中人時候的反應,或許也就是他們,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之中依舊能夠保留那一份難得的真。

時間總是在最不經意之間悄然流逝,不自覺之間新年已經悄然而至,雖然不是舊曆的春節,但是元旦依舊能夠讓這個老城的市民感到濃濃的歡欣。

臨近元旦前兩的時候,戴洛書來到西院,對著沈遊寒暄了幾句明了來意,在張猛虎刻意的引導之下,老四九城的大紈絝葉北挑頭,與納蘭長歌共同舉辦了一次酒會。

而沈遊明白,這一刻若不是在戴洛書的太極推手之下隻怕會來得更早,當即微笑著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