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沉著臉,想了想,有些失望地問道:“可我卻沒有感到如何爽快愉悅啊,反而感到一種匱乏感,渾身很無力,愣是提不起勁來……”
老頭皺起了眉頭,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麼?犬神王,你說你沒有力量?”
我點了點頭,老實巴交地回答道:“是啊,感到很虛,很虛……但是,又不是腎虛的那種?”
“有這麼一回事?”
老頭嘴裏呢喃著,忽然一閃,立刻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沒等驚駭的我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抓我的胯下黃龍!
麵對醜老頭突然使出的這一招“猴子偷桃”,我“呃!”一聲發出一聲驚呼,還想掙紮,但是很快便停止了無謂的動作:我大汗淋漓地想到,假如這醜老頭稍一用勁的話……
剛才和小煩的第一次,也將是我的最後一次了!
為了避免不幸地稱為一名光榮的太監,也斷絕了成為人妖的可能,我隻好陪著笑,支支吾吾地討好醜老頭道:“爺爺,你……你這麼抓著我,不太好吧?我這個人有時……有時候大小便會失禁的,打濕爺爺你高貴的手,折煞啊!”
醜老頭板著一張鐵青的臉,手上用了下勁,我立刻感到鼓脹難受,就在我以為這次肯定悲催地成為一個新生太監的時候,醜老頭斜著腦袋自言自語了一句:“沒問題啊……”
然後手一鬆,身形一閃,便又鬼魅般地出現在祭壇之上!
我剛鬆了一口氣,為我自己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暗自慶幸,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扭頭朝醜老頭的背影望去:隻見他彎下身子,忽地一把掀開蓋住小煩的金色綢被!
“爺爺,不要亂來啊!那是我媳婦,媳婦哇!”我剁著腳焦急地喊道,心裏直罵道這個老不死的,黃土都埋到心坎了還色心不改!
隻聽到醜老頭“咦”地一聲發出疑問,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哦,這女娃明顯已經破和諧處並見紅了,照例說犬神王已經陰陽交融過了,但怎麼直到現在犬神王的法力還沒恢複呢?”
然後一撒手拋下金色綢被,扭頭盯著我,自言自語地說道:“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啦?”
“什麼地方搞錯?爺爺,我可不知道你‘搞’了什麼呢,你還來問我?!”我有些生氣地說道,對他偷窺了小煩的全相還耿耿於懷。
醜老頭陰沉著他那張茄瓜臉,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看著我,但是眼神閃爍不定,有時像在狂喜,有時又像是在哀傷,有時像在癲狂,有時又像在擔憂。
忽然,醜老頭“啪”、“啪”、“啪”地連拍幾下手掌,又有一張圓屋牆壁上的祖圖被掀開!
而這次,從裏頭有一東西被用力地推了出來,我有些意外地發現是渾身血淋淋的一個人!
我錯愕地定睛望去,駭然察覺渾身想給人潑了紅油一般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和我隻有一麵之緣、卻已經比親人還親的……
六甲番長老!
本來能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和長老重逢,我內心應該很驚喜的。可當我一看到長老那副慘狀,我全身汗毛都倒豎起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連牙齒都咬得“咯”、“咯”、“咯”的幾乎要碎了!
天哪!
在我眼前的哪是一個人啊,分明就是一頭——海豹呀!
一提到海豹,一般人馬上會聯想到那些身體粗圓呈紡錘形、在沙灘上蠕蠕而動的笨拙生物——可如果一個人也象海豹一樣沒有了四肢,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那就像現在我眼前看到的,這血腥殘忍的一幕:被活活截掉了四肢,隻剩下肉樁一樣的光禿禿身子,拚命掙紮著,卻隻能笨拙地靠搖擺著腰肢遲緩向前……
我無法想象長老現在,將來會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但是至少現在,我知道長老肯定生存在地獄之中!
“長老,長老……是,是你嗎?”我帶著悲催的顫音,聲淚俱下地朝地上那個“海豹人”問道。
乍見到我,這已人不人鬼不鬼的“海豹人”略一遲疑,畸形的身子便劇烈抖動起來,忽地爆發出嚎啕大哭,然後猛地以頭撞地,一副隻願求死的可憐模樣——這一幕,便是我活到現在二十四歲,看到過的最淒慘最殘酷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