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楚青一時間被這女子說得滿麵通紅,索性是夜晚,不然這副囧樣被人看見,還真被當成一個半夜來和人家姑娘廝混的流氓不成,這事情要是傳到將出去,那何挺進還不笑掉大牙不成,再想想李源一,葉楚青不禁一個哆嗦,那時哪還由得他葉楚青再去分辨,先打上一通軍棍再說。
葉楚青正在外邊尷尬萬分,不知如何是好,裏頭卻是“噗嗤”一聲笑將出來,接著道:“軍爺好生有趣,奴家都這般說了,軍爺卻還不進來,莫非是在外麵脫褲子?”
葉楚青一聽,直嚇得冷汗都要冒出來,若自己再在外頭,說不定還會被這女子說出什麼話來,趕緊連滾帶爬推開門進了屋內。
甫一進屋,那門便吱呀一聲又給合上了,葉楚青心中叫苦,這屋內黑燈瞎火,屋外又是門窗緊閉,要讓人知道他和這個滿足女人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地同處一室,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了,當下眯起雙眼,想要迅速地適應這黑暗的環境,一邊苦笑道:“姑娘這般警醒,我在門外一言不發便能察覺到有人靠近,莫非你們女祭司都是晚上不睡覺的神仙不成?”
那女子聽罷又是“噗嗤”一笑,柔聲道:“軍爺孔武有力,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我這小木屋老遠都快被軍爺的腳步震塌下了,又如何不被你嚇醒呢?”
葉楚青心中罵道此女果然是鬼話連篇,自己一身武藝,加上用慣了斬馬刀,下盤功夫可算是極為紮實,腳步斷不是沒有輕重雷聲滾滾,甚至平日裏走路都算的上是輕巧無聲,怎地就會被她老遠察覺。
看來,此女說話真是虛虛實實,叫人難以應付。
但眼下可不是感慨這女子有多厲害的時候,葉楚青隻想快點問完話,也好逃出屋去,離此女越遠越好,忙道:“姑娘莫要再開玩笑,在下實在有要緊的話要問姑娘。”
“哦?”屋內還是一片漆黑,隻聽那風信子的聲音幽幽傳來,“軍爺既有要事要問奴家,何不過來坐下細細盤問則個,奴家定當是知無不言。”
葉楚青聽罷,心想自己莫要再和此女糾纏沒用的,隻管問話便是,道“如此甚好,風姑娘可知我軍援軍已經……”葉楚青心中焦急,一邊問道,腳步也不由自主往前挪了幾步。
這幾步不走不要緊,剛動出去不過三五尺距離,漆黑之中葉楚青腳卻是被什麼東西絆住,加之葉楚青心下正在想到底要不要把羅炳權一彪援軍中伏的事情說與此女,不留神之間,便腦袋向前、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葉楚青“哎呀”一聲,已是滾到了什麼物事上頭,心中大喊不妙,莫不是這女人又設下什麼圈套,竟想取自己的性命不成。可憐葉楚青在戰場亂軍之中橫衝直撞,遊刃有餘,卻在一個女人麵前慌裏慌張,處處失了分寸,這一下更是心中大駭,忙不迭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抓住個東西借力趕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