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寒緩緩伸手,將珠子遞到我麵前:“昨日之寒雖然不知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仙子氣惱,但終歸是之寒不好,這‘冰雪明珠’便當做是賠罪之物,還望仙子不要嫌棄才好。”
我眼巴巴的看著那‘冰雪明珠’,瞬間置身冰雪之境的暢快感實在是太美妙了。或許別的仙子不喜冷冽的環境,但是我常年被火毒所侵,冷冽的環境與我是舒適無比的,這‘冰雪明珠’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不過想到他那番說詞,我伸出去的手就軟了下去。
東蒼王的壽宴雖遠遠不能與父皇、師傅的壽宴相提並論,可也是十分正統的。雲之寒之所以著白衣,那是因為冰雲州的王色為冰雪瑩白。他穿著這般正統的服飾不但表示對東蒼王的尊重,更是對參與壽宴諸位仙客的尊重。現下更是不問因由的主動向我認錯,我越發覺得自己與之差距不小,更加愧疚不好意思敢拿他那顆冰雪明珠。不過那珠子我又特別喜愛,一時間掙紮不已。
許是我巴望那個珠子的眼神太過‘燦爛’,雲之寒終是在我望眼欲穿時將珠子塞進我手裏。我反倒有些無措,呐呐道:“師傅若是知道,會罵傾兒的……”
雲之寒曲起右手四指唯留了最小的那根,居然對我眨了眨眼低聲道:“我們約定誰都不說,那重熙上神應該就不會罵你了吧。”
我眼睛頓時晶亮,立刻也學著他的樣子伸出了右手留了最小的尾指,躍躍欲試道:“要怎麼約定?”
雲之寒緩緩伸出右手的那根尾指,輕輕勾住我遞出的尾指,然後吐出一串我不懂的法訣。在我們勾著的尾指上有光芒一閃而過,像是對蝴蝶的光影煞是美麗。
我抬頭看他:“這便完了嗎?”
雲之寒低頭凝視我,輕輕點了點頭“傾兒跟我的約定,之寒一定會保密。”說著又慢慢鬆開了對我尾指的牽製。
我拋了拋手上的冰雪明珠,滿心歡喜:“你是上仙,可不許反悔哦!”
雲之寒目光灼灼,笑著點頭:“絕不反悔!”
我微微蹙了下眉,總覺得他這話裏還有著什麼別的意思。
送出了冰雪明珠,雲之寒又傳了我幾個針對冰雪明珠的咒法,便對我拱手告辭了。就要行出殿外的時候,他忽然扭身對我道:“這冰雪明珠還有個妙用,不知傾兒有興趣知道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根本不用問吧。既然這冰雪明珠都送了我,何苦還要對它的妙用藏著掖著。
他笑了笑道:“冰雪明珠與我神魂相連,如果傾兒覺得一個人在那風雪裏寂寞,可以喚之寒進入那冰雪明珠內同賞風雪。記住……無論相隔千裏萬裏,隻要傾兒在冰雪明珠內喚我,我都聽得到。”
在我微愣不知如何作答時,雲之寒已然出來外殿。
我忍不住喃喃:“真是個奇怪的家夥……”隨即又忽然想起,這雲之寒與我做了那約定之後,居然一直在叫我的乳名。不過看在他送了我這顆冰雪明珠的麵子上,本仙子就不與他計較了。
高興的拋了幾下明珠,我又連忙向殿門處看了看。趁著師傅還沒回來,偷偷將那枚明珠收入了萬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