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跟後悔麼?
那些似是而非的情緒,早已經在兩年前,他與她之間,那些渺小而虛無的小事件裏,爆炸成灰了。
她有什麼害怕的?
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她歎了一口氣,仿似終於妥協,她說:“好吧,如果你堅持,那麼,就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何必堅持呢?!
雖然她時刻牢記他現在已婚的身份,也分明提醒過他,他們應該要保持足夠的距離。
但他依舊堅持,她一味拒絕,倒顯得自己似乎有些不清不楚似的。
她答應了,兩個人便上車,他啟動車子出發,一路上,兩個人隻是沉默,仿佛一時之間,他們並沒有合適的話題。
快到的時候,他仿佛才想起來問她,“你那個小下屬,最近怎麼樣?”
小下屬?
雲桑麼?!
“雲桑麼?她挺好的,怎麼了?”她有些意外,他突然這麼提起雲桑。
段輕然說:“沒什麼,我隻是隨口問一句而已。”
隨口這麼一問?
他看起來是那麼閑得無聊,關心別人事情的八卦好事者麼?!
喬茵說:“是不是盛夏…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了?”
她隱隱不安,雖然盛夏跟雲桑近段時間,都挺消停的,但情侶之間的事情,總是很難說的。
段輕然顯然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突然問這麼一嘴。
段輕然說:“盛夏對你那小下屬倒是一心一意,倒是你的那個小下屬,好像是有些什麼其他的心思……”
雲桑麼?
自從雲桑跟盛夏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她下班之後的空閑時間,大多數都是被盛夏侵占了的,所以,喬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跟雲桑單獨一起,聊聊彼此,聊聊八卦了?!
也就自然不了解她對於盛夏其他的小心思了。
倒是偶爾聽過她抱怨,說是盛夏太粘人了,不管她想做什麼,他總是要陪著,即便偶爾,她隻是陪著朋友出去近郊走一走,他也總能突然出現。
盛夏把她看管得很緊,雲桑漸漸有了不耐煩的情緒,說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犯人似的。
埋怨的語調,但也帶著絲絲點點的甜蜜。
所以,當時喬茵隻是聽著,也並沒有多在意。
“雲桑怎麼會呢?是不是她知道了……”她立時收了話頭,沒再問下去了。
但段輕然還是聽懂了,他說:“暫時,應該不會知道吧,畢竟隔了這麼遠,而且,盛夏也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這件事情上,再也不會有比盛夏更盡心的人了,喬茵是相信盛夏的。
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雖然她想來,瞬間覺得悲傷,於是,陷入一程沉默。
車子很快就到了。
等到車子穩穩的停在自家的停車場上時,喬茵對段輕然淺淺的表示了感謝,然後,就準備下車了。
但段輕然就在這時,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握住了。
喬茵一怔,不可思議訝然的看著他,“段輕然,你這是幹什麼?”
微微帶了薄怒。
段輕然卻依舊不管不顧,握住她的手似乎一時沒有放開的打算。
狠狠壓製了艱難的神情,他直直的看著她說:“喬茵,我病了。”
病了?!
喬茵一怔,他那麼嚴肅的語氣說起自己病了,她雖然將信將疑,但到底還是擔心的,“你病了?什麼病?”
對於她的問題,他卻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問她,“你聽說過一句詩嗎,喬茵?”
詩?!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現在說的,難道不是他的病麼?
這跟詩有什麼關係?
段輕然見喬茵懵了神情,嘴角微微笑開,說:“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喬茵,你懵懵懂懂的神情看起來,真的吸引人。”
算作是調戲了,明目張膽?!
可是,他言語真誠,眸色深深,攏了深情,仿佛是溺人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