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思緒,我便想到了那天,發生的詭異事件,醒來之後,第一個人看見的就是韓城,之後,韓城給我看了一封信,信上什麼都沒有,唯獨幾個字赫然呈現於紙上,“我很好,勿念。”留下的日子則是四月三日,筆跡是韓非的,我確認,可我並不相信,韓非還活著,韓非的死,是我親眼看到的。
“蘇沐茵,你有什麼理由懷疑我?”韓城的神情,仍舊冰冷。
“我跟韓非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聽到他提起過你,你給我的信,那字跡的確是很像韓非的,但是物有相似,我並不相信那些字出自韓非之手,我說的這些你都沒辦法證明,我沒有理由相信你。”聽見韓城的聲音,我的思想迅速從那件詭異事件上抽離出來,說出我心中所想。
“誰說我沒辦法證明?你可以跟我回韓家村,韓非的父母可以證明,我的奶奶也可以證明,至於我表哥的信,那就要你來證明了,蘇沐茵,你的目的是什麼?”韓城嗬嗬笑起來,對我,更是不屑一顧。
“就算你的身份沒問題,我也說了物有相似,我胳膊上的印記是不是你們韓家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確認?你一口咬定韓非活著,莫非,你見過他?還是你見過那個鐲子,還是這件事根本就是你有目的?”我望著他,每個字都說的那麼擲地有聲,我不能軟弱,決不能。
“不見棺材不落淚,明天我們就開棺,看看韓非的屍體和韓家的鐲子究竟在哪?”韓城狠狠的看著我,他的眼睛裏冒著冷冽的光,似乎要將我冰凍分剮。
“開棺?你瘋了?你要韓非死不瞑目?”我驚訝的看著他,心底卻有了一絲猶豫,開棺可不是小事,這麼做合適嗎?
“怎麼?不敢了?”韓城挑釁地看著我。
“不敢?為什麼不敢?開棺就開棺。”我無所畏懼地看著他,不就是開棺嗎?能怎麼樣?當初韓非下葬的時候,韓非的姥姥將韓家的傳家寶鐲子當做了韓非的陪葬,跟韓非葬在了一起,那個鐲子是什麼樣的,我連見都沒見過,如果開棺能夠證明什麼,也沒什麼不行的,想到這一層,我看著韓城充滿挑釁的眸子,冷哼一聲,“什麼時候去,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何樂而不為。”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韓城看著蘇沐茵,轉身便走出了蘇沐茵的病房,清冷的燈光下,我看著韓城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竟覺得,韓城的嘴角,在笑著,狡黠地笑著。
韓城的笑忽的讓我覺得煩悶起來,我看著他的背影,此刻,他的步子似乎邁的特別快,這樣的步子,更加讓我奇怪,我總覺得他此刻很得意,很高興。
奇怪,他有什麼可高興的呢?我愣愣的想著,一種不安不知從什麼地方,迅速占據了我的心,不對啊!韓城要打開韓非的棺材,在韓家村可是犯了大忌的,韓非父母不知道嗎?不,不光如此,總覺得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他為什麼笑?打開韓非的棺材,他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能讓他得逞,我咬了咬牙,當即作出了決定,明天他來接我的時候,我要趁機逃跑。
可是逃跑之後呢?即使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可是跟韓非有關,以前曾聽韓非說過,他們家的確是有個傳家寶,而且價值連城,莫非他韓非是為了錢?我想不明白的躺在床上,一瞬間,一切的決定,一切的想法又都軟化,最後,變得無跡可尋。
不知道何時,我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