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不易看著跪在地上的眾弟子冷哼道:“怎麼?都想要造反不成!”又看了看跌落在牆角的放牛小子,滿臉的怒氣,怒哼一聲,一甩袍袖,向後堂走去。徐欣茹輕歎一聲,看了看眾弟子,搖頭說道:“你們都起來吧,”說著看向還躺在地上的放牛小子,又看向還未起身的宋大為,劉大禮,說道:“你們不起來,還想讓你們的小師弟一直躺在地上不成?你們回房間照顧一下老十,我回去看看你們師父。“
宋大為等人連忙起身,恭聲道:“是,師娘。”
徐欣茹看了看放牛小子,輕歎一聲,轉身走近後堂。
歐陽梅兒第一個衝了過去,連忙將放牛小子扶了起來,此時的放牛小子嘴角依舊有鮮血流出,躺在歐陽梅兒的懷裏,衝著她笑了笑。
這一笑,歐陽梅兒的心劇烈的痛了起來。
這一笑,一滴眼淚,帶著幾乎不可察的溫度,落在了他臉上的血跡中。
時至深夜,清冷的月光灑在至仁峰上,此時讓人感覺有些冷。
至仁峰後山,絲絲霧氣穿過竹林,仿若仙境。
歐陽不易站在後山竹林旁,抬頭看向夜空。
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冷月懸空而掛,一顆流星劃破夜空。
一陣腳步聲,打破深夜的寂靜。徐欣茹走到歐陽不易的身旁,同樣抬頭看了看夜空,笑著說道:“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歐陽不易並未答話,也並未看向妻子。
徐欣茹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呀,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死要麵子啊?”
歐陽不易哼了一聲,轉頭瞪了妻子一眼,說道:“你看看那臭小子那德行,明明是他做錯事了,說的跟他說了多大委屈似的。弄的像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不明事理,那以後讓我怎麼在弟子麵前做他們的師傅啊。”
徐欣茹看了看至仁峰住所的方向,說道:“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
歐陽不易疑惑的問道:“我看出啥來?”
徐欣茹淡淡的說道:“你沒發現你在訓斥老十的時候,梅兒的神情有些古怪嗎?”見歐陽不易不說話,接著說道:“就知道你也看出來了,你說老十這三年一直是在至仁峰,能私傳他法訣的隻有梅兒。梅兒仗著我們平日裏寵著她,她才敢那麼做,要是她心裏沒有鬼,換做平時,她早就體老十出頭了。這一次卻不像她,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歐陽不易臉上依舊有怒色,說道:“就算梅兒有錯,但是那臭小子也應該說出來,你看他,煮熟的鴨子,蒸不爛的嘴,還那麼嘴硬!”
徐欣茹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怎麼收場?背師偷藝的罪名可有可無,要不然,明天開始就讓老十到這後山來,麵壁思過五十年行了。”
歐陽不易怔了一下,大叫道:“那可不行!我至仁峰一脈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長的怪,又是一個怪才的徒弟,讓他麵壁思過我可舍不得!”
徐欣茹嫣然一笑,風姿迷人,拉著歐陽不易的手說道:“現在才在我麵前不死要麵子了啊?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
歐陽不易一聽,老臉竟然開始臉紅。
徐欣茹趁機說道:“哎呦,都是至仁峰一脈的首座了,還會臉紅,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大深夜的跑到我的住處,也沒見他臉紅過。”
歐陽不易嘿嘿一笑道:“那時候不是隻想著你嘛,為了你我都可以不要麵子,特別是你那師姐,一直橫在我們中間,壞我的好事。”
徐欣茹嗔了他一眼,說道:“不許你說我師姐的壞話,她還不是為了我好,怕你對我不好。”
歐陽不易一聳肩,並未回話,神色得意的樣子說道:“你師姐對你再好,你不一樣嫁給我了嘛。”
徐欣茹掐了他一下,疼的歐陽不易呲牙咧嘴。徐欣茹嬌嗔的說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歐陽不易此時已經是心情大好,拉著徐欣茹的手,漫步在竹林之中。
“對了,你還記得那天給老十療傷的那個小娃娃嗎?”
“怎麼了?”
“他是哪來的?怎麼會和老十認識了?”
“管他呢,反正他對老十沒有歹意,隻要對老十好,那就行了。對了,老十一直沒有法寶,我們應該讓他下山曆練一番,讓他尋找一件合適他的法寶,還有,他現在所會運用的隻有縱物術,你抽空去教教他,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