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梁絳如,對於梁天佐的股份轉讓合同,她實在是太重視了,哪怕是大半夜,她還是不顧女兒的埋怨將秦風從被窩裏喊了出來。
秦風看起來還有些疲倦,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但很快,他就變得精神抖擻,梁絳如心中暗讚,像他這樣精力充沛的男人,早晚能做大事。
“媽,這麼晚了,有事嗎?”秦風問道。
“梁天佐的合同呢?”梁絳如直接問道。
秦風知道她肯定很在意這份合同,笑道:“我馬上取來。”他轉身,走向書房,不多時,取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將那份合同交給梁絳如。
梁絳如的手有些顫抖,內心更是止不住地激動,二十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夢想著能完全掌控梁氏,如今,這一刻已經到來,有了這份合同,自己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完全掌握梁氏了。
她打開文件,上麵每一個字都讓她欣喜若狂,她一行行地看下去,突然,她的神情變了。
“不,不對!”她突然抬頭,看向秦風,那眼裏盡是震驚和懷疑。秦風一愣,急忙接過文件,看了看,道:“沒錯啊,就是那天梁天佐簽下的合同。”
梁絳如搖搖頭,道:“不,字跡不對,梁天佐的簽名字跡不對,按的手印也不對,梁天佐右手大拇指上有斷紋,你看看這個手印,完整無缺,這是假合同。”梁絳如說完,氣憤地將合同扔在桌上。
秦風也愣住了,萬萬想不到梁天佐還有這一招。既然假合同在自己這裏,那麼真的合同一定到了幕槿手裏了。
這時,秦風注意到梁絳如看向自己的眼光不對,他突然一驚,道:“你懷疑我?”
梁絳如神色不動,不多時變得溫和起來,道:“阿風,我怎麼會懷疑你?隻是那天合同是你親自去拿的,你是不是拿錯了?要是拿錯了,你就把真的拿出來,我不會責怪你的。”
秦風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諷刺。他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道:“媽,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合同定然在幕槿手上,要不了多久,幕槿便會向你討債。”
梁絳如聽他說得信誓旦旦,心中疑慮便少了幾分,同時也擔憂起來,心想,若是合同真正幕槿手上,那到時候她以梁天佐繼承人的身份來向自己討債怎麼辦?梁天佐一定立了遺囑,讓她繼承所有財產,到時候,自己如果真的付給她那麼多錢,梁氏集團恐怕就會名存實亡了。
“那怎麼辦?”她焦急起來。
梁欣這時也走了出來,見到二人的神情不對,忙問道:“怎麼了?”二人對她笑笑,示意沒事,梁欣這才放心下來,坐到一旁。
秦風道:“媽,你放心,合同我會給你拿回來的。”他說得十分肯定,神情完全沒有任何為難之色,似乎隻要他想,那合同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哦?”梁絳如有些好奇,道:“幕槿身邊保護重重,你想要對她下手,恐怕有些困難。”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再次走進書房,又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梁絳如,梁絳如看完,露出極度震驚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風,道:“你......你怎麼弄到的?”
梁欣被她的神色影響,急忙拿起文件看,原來那是份遺囑,這遺囑不是別人的,正是梁天佐的,梁天佐在遺囑中交代了自己死後財產的歸屬,而繼承人,則是秦風。
難怪梁絳如會震驚,梁欣自己也震驚無比,同樣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風,秦風卻隻是悠閑地喝著茶,並沒有說什麼。許久之後,梁絳如才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將財產交給你繼承?”
秦風笑了,道:“他自然不會讓我繼承!”
“那這是.......”梁絳如指著遺囑,不可思議地道。
“我不過是買通了為他立遺囑的律師,將名字改成我的就行了。可笑的是梁天佐老眼昏花,竟然看都懶得看遺囑的內容,而幕槿更是傻得可愛,隻顧著悲傷,卻忘了正事。哈哈哈哈。”他大聲笑了起來。
這一切可謂是巧合之極,本來他的打算隻是想修改遺囑的,即便最後被暴露,至少暫時能混淆視聽,卻不想,梁天佐喝幕槿都是傻子,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自己篡改了遺囑內容。
想到這裏,秦風就忍不住想笑。梁絳如聽完,心中也激動起來,如此說來,不僅僅是梁天佐在梁氏集團的股份唾手可得,就連他的其他財產,也將全部歸入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