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丹凱?他壓根就不存在。我胡謅了丹帕弟弟尋仇報複的故事,你還真信了,小可愛就是小可愛。”
“綁架公主是你的伎倆,在樹林裏襲擊我也是你的手段。”小姝側身相對,“你究竟是誰?”
“唉,今晚第二次見麵,你一上來便開門見山問姓名,能矜持點嗎?”
小姝晃了晃鐵鏈鎖銬,道:“第二次見麵就綁我,你個壞蛋。”
“這是在跟我調情嗎?”
“少囉嗦!”柳宮姝瞪他,眸中掛著細長彎月,“識時務的就趕緊放了公主和我,別等到將軍鐵騎踏平這塊土地!”
“小天真,你現在自身難保,就不要負隅頑抗了。來,我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不去!”
“你要聽話,”對方的耐性逐漸損耗,語氣強迫起來,“貝喀第一劍不喜歡哄人。在我這裏,不服從者隻有死路可走。”
小姝的勝負心被那五個字點亮了。“你是都宰昂?”
“哎呀,說漏嘴了。也罷,這沒什麼妨事的,我早就習慣被人仰望了。”
“走吧。”
都宰昂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說,”小姝蹦躂兩下,“帶我去那個有意思的地方吧。”
“女人心真是捉摸不透,”都宰昂笑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反而要質疑你前後轉變的原委了。”
“貝喀第一劍原是個不爽快的人啊,畏首畏尾一點魄力也沒有。”
都宰昂聞言不語,兩相靜默片時,突然在她的粉頸裏咬了一口,疼倒不疼,隻是令人瘮得慌。“茹毛飲血、生吞活剝,我的魄力你未必扛得住。這邊走。”
齒印留痕不深,卻不斷升溫發燙。
“先解開這些鐵疙瘩。”小姝又蹦躂起來,“你這麼厲害,我跑也沒用,對吧。”
都宰昂定定地看著她,徐徐說道:“你真的很磨人。”
無論如何,他返身入囚室,從驚恐到上氣不接下氣的看守乙那裏取來鑰匙,彎腰一陣搗鼓,至少還了小姝自由步伐。
“完啦?我手還不能動啊。”
“你走路靠倒立嗎?別再提要求了,我現在很想殺人。”都宰昂收攏鑰匙,拽起鐵鏈,牽扯住小姝跟在身後。
“第一劍,我想問你件事。”
“說。”
“坐在這個位置上,心裏會覺得冷嗎?”
“死人才會心冷。”
小姝撇嘴,不服氣地說:“但我師父說,無情者無敵。你殺人如麻,必然沒心沒肺冷血無情。”
“你師父懂個屁。”都宰昂嗤之以鼻,“我家財萬貫、美女環立,開心似神仙。”
“那你冷嗎?”
“什麼冷不冷的,你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啊。”
小姝追上來幾步,湊到他手邊,道:“嘟嚕嚕,你是不是因為心冷,才使勁營造出大家對你熱情服帖的假象?其實你也清楚,他們隻是敬畏你手中的劍。”
“足矣,我不稀罕別人的真心真意。”都宰昂彈了她個腦瓜崩兒,“誰允許你亂改第一劍名字的!”
小姝環著他的臂膀撓撓額頭,換了個話頭:“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漢話又這麼嫻熟,請問第一劍的爹爹娘親是怎麼栽培你的?”
“告訴你也沒意義,成功的人生模仿不來。”
小姝翻了個白眼,暗想:這人癲狂輕浮,毫無天下第一的氣派,我必要尋個機會打敗他!
都宰昂見她鬼精鬼靈,鬆口道:“我父親是貝喀朝廷中的武將重臣,在我會走路的時候已被逼著握劍了。教授武藝的師父們來自各邦各族,最合我心意的乃一位漢人高手,也是受他啟發,我開始學說漢話。”
“他叫什麼名字?我能去見見他嗎?”
“離世之人,勿再叨擾。”
“你師父是怎麼死的?”小姝踮起腳尖問。
都宰昂雲淡風輕地回答:“我殺的。習武十數載,怎樣證明出師了呢?很簡單,把師父們全部除掉就好了……所以貝喀第一劍的名號就來源於‘欺師滅祖’這一為人不恥的事件。”
小姝呼吸不暢,噎得自己咳嗽起來。
我是不會向鬼車、羅別、那師吾、光不蝕下手的,雖然我有能力。她這麼想,已確信都宰昂心冷的事實。
“有沒有一個人,能讓你放下劍的?”
“如果我能放下劍,也許已被殺死千百回了。”
“這麼說的話,”小姝強行拉住鐵鏈,“我還挺想試試的。”
都宰昂會錯了她的意,但心內遏製不住跌宕。“想感化我啊?搞笑。”
柳宮姝邪魅地挑眸看他,這一眼,銷魂蝕骨太甚。
我想殺了你啊,第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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