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那師吾盯上的目標，沒有逃得開的。”
“你做什麼跟著我們？我們又不會將你殺人埋屍之事報官，放過我們吧。”林玄代汗流浹背，敬舞草則累得折了腰。
那師吾翹起了一側的嘴角，道：“你們不是想做強者嘛，我可以幫你們實現願望。”
“憑什麼相信你？”敬舞草喘息之餘問道。
“憑我頃刻間就能將你們置於死地，比捏死蒼蠅都容易。”那師吾說，把曖昧莫測的眼光投諸林玄代。
敬舞草想了想，又問：“賒賬的買賣你會做嗎？你幫助我們成為強者，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們並沒有錢付給你。”
“真是世俗的小姑娘，”那師吾邪性地舔了舔流下的口水，“錢我要來沒用，人嘛，倒是可以有。”
“你這人怎麼總是說瘋話？你要什麼人？”敬舞草不耐煩了。
“喏，就是你的這位好朋友。”
林玄代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是說我嗎？你要我給你做什麼？當牛做馬？”
那師吾“嘿嘿”奸笑起來，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等你長大了，就賣身給我吧，我自然有事要派遣給你。”
“等等，你難道是人販子？”敬舞草警覺。
“嘁，”那師吾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若是人販子，你早就被拐到窯子裏去了，還能在這兒掐腰神氣嗎？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比小夥子差遠了。”
敬舞草和林玄代麵麵相覷，真有些聽不懂這個怪人的話。
“這個買賣成不成交啊？我保證在你們長大成人前將你們調教成個頂個的強者高手。”那師吾自信地很。
“可是，萬一我們學不會你的本事呢？”林玄代小心翼翼地問，“我們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
那師吾“哦”了一聲，拍著腦袋道：“這樣啊，那我倒不能太早下保證。不怕實話相告，你們跟我去一個地方，那兒會有很多類似的偏激的孩子，你們得經過幾輪篩選，方式嘛，總歸離不開打打殺殺那一套，最終活下來的，我才能上手教導啊。唉，對不住，我先前把話說得太滿了，你們再考慮考慮吧，長得這樣好看的男孩子，要是死了多可惜。”
林玄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拽了拽敬舞草，示意商量一二，沒想到這女孩反而比之前堅毅了。“你的意思是，弱肉強食，活下來的孩子就會得到栽培？”
“對對對，很符合你那套慷慨陳詞的思想，”那師吾附和，“要試一試嗎？”
敬舞草笑了：“好啊，我和阿代是殺過人的，一家三口，這資格也能報個名參個賽了吧。”
“爽快！如此我便親自舉薦你們，想來上頭的人也會賣點麵子給我。”
“吾師父，這樣稱呼你可以嗎？”敬舞草打掉了林玄代牢牢拽著的胳膊，一頭拜在那師吾的腳下。“我叫敬舞草，他叫林玄代。”
林玄代被趕鴨子上架，從小玩耍時就奉敬舞草為領頭，當下也無法有異議。
“乖了乖了，隻要你們死扛著撐過篩選，我一定好好教導。”那師吾高興道。
敬舞草叩完頭起身，詢問道：“不知吾師父是哪門哪派的，我們將來要行什麼營生？”
“長樂山莊，距離這萊州不遠。”
林玄代周身一顫：“這、這不是那個刺客組織所在地嗎？”
“不錯。怎麼，對做刺客沒興趣？”那師吾有些緊張地問。
林玄代欠一欠身，抓著敬舞草走開兩步，低聲向同伴道：“你曉得長樂山莊的事嗎？”
“不知道，莫非有貓膩？”敬舞草搖頭。
“你我被滅族的緣故，這總知道吧？”林玄代著急了。
敬舞草抿一抿嘴唇，答：“不就是被小人誣告要謀反嗎？”
“此是其一，別的呢？你家人生前不曾議論過？我倒是在父親那裏聽到了別的風聲。其二便是，皇帝懷疑林、敬家族聯合創立了一個刺客組織，妄想霸亂江湖、威脅朝廷。”
“胡說！我家清白為官，哪裏會行這種事？汙蔑，都是汙蔑！狗皇帝不問青紅皂白，罪大惡極！”敬舞草氣憤地嚷起來。
林玄代憂心道：“所以說，這長樂山莊也是導致你我二氏族悲劇的一脈，你還願意給他們賣命做事嗎？”
“願意！”敬舞草高聲道，“狗皇帝不是愛冤枉人嘛，好呀，這個虛名可不能白擔，我偏要以刺客名號去取他性命！”
那師吾聽到他們隻言片語，命令道：“有什麼疑惑，隻管當著我的麵說。”
敬舞草返身而來，冷冷地回應：“吾師父，咱們莫要耽誤時辰了，這就上路吧。”
林玄代知道她是鐵了心要複仇，無奈之餘也是滿腔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