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邪乎?”賈利訝然。
沙菲克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狡黠道:“這種丸藥的,效力更猛,你想嚐試一下嗎?”
賈利趕緊搖頭擺手:“免了吧,稀奇古怪的。”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匆匆忙忙跑來,緊張地請示:“爺,那個麻煩精找上門來了。”
“誰,姓儲的那小子?趕他走!”賈利一蹦三尺高,氣得手足亂揮,不巧將沙菲克斯的丸藥瓶子打落,一路滾下堂去,正停在來人的腳下。
儲修梁撿起了小瓶,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在眾人各懷鬼胎的注目中走上了大堂。
“兩位大人在辦公的時間沒了影子,我隻能親自來府上請了。”儲修梁把藥瓶遞到賈利手中,不經意地向其旁一瞥,竟看到了那個一麵之緣的西域人,“沙菲克斯,你怎麼會在這裏?”
賈利搶在沙菲克斯前指責儲修梁:“你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在大白天私闖民宅,算什麼知禮守法的朝廷命官?!”
儲修梁無所畏,說道:“那麼請問兩位金部主事,怠工貽務、使得部門無法順利運轉以至耽誤民生社稷等重事,又該怎麼處置呢?”
賈順拉住了衝動的胞弟,向年輕人緩緩道:“儲老弟不要對我們有偏見嘛。你看,這位從穠婻國來的貴賓正在府上,我們總不能拋之不管吧?儲老弟最懂得禮法,這個不消我再解釋了。”
儲修梁聽聞此話,轉向沙菲克斯:“恕我多嘴,你若是攜著外邦事務而來,應往我天朝鴻臚寺卿處去。”
沙菲克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恐怕你誤會了。兩年前賈大人前往穠婻,我們有機會結識,現在我來到你們的京城,來探望一下老朋友。”
“是嗎?那天你同我說來締結友誼,就指此事?”儲修梁十分懷疑。
沙菲克斯的臉色逐漸清冷下來,他雙手抱臂,道:“問得好,但這似乎是我的私事,你需要更多的細節嗎?”
儲修梁幼時隨父親遊曆西域各國,大約也知道些他們的風俗規矩,此時方覺不妥,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賈順不願這二人長時間交談,深恐出了岔子,便裝作關切地問:“儲老弟,你這趟來恐怕是出了事吧,我兄弟二人即刻就隨你去。請沙大人先在舍下歇歇腳,我們晚些時候再來招呼。”沙菲克斯表示理解地勉強笑了笑。
儲修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道:“倒也不是特別麻煩,隻是諸事繁雜,少了兩位主事,我一人說話似乎並不很管用。”
賈利毫不掩飾地笑起來。
賈順同情地拍了拍年輕人手臂,道:“所以說官場上錯綜複雜,你光憑著一腔熱血是不夠的。這樣,你先回去,我們再同沙菲克斯說兩句話,爾後即刻複崗。”
儲修梁頗有些喪氣,轉身離去。
眼看他消失在跟前,賈利忿忿地罵:“這個礙事的人怎麼還沒有被除掉,晦氣。”
沙菲克斯聞言,略顯驚訝:“他就是你們說的障礙嗎?你們要殺掉他?”
“是的,原本想拉他入夥更好辦事,結果這小子軟硬不吃,要是被他掌握了證據,咱們三個肯定完了。你說該不該殺?”賈利將小藥瓶還給了西域之人。
“我不知道……他似乎是個好人。”沙菲克斯嘰裏咕嚕地說,用的是穠婻語。
賈順道:“好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妥當的,沙大人隻管放心。我已經向一個刺客組織支付了一大筆傭金,想來他們很快就會動手的。”
“刺客組織?收了錢就殺人?”沙菲克斯又被驚訝到了。
賈利白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花錢做買賣,也是個正經生意。”
沙菲克斯遺憾地說:“在我們穠婻,殺人者被抓住後一定會被女王以鐵器穿心而死,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那你們女王憑什麼殺人呀?”賈利挑釁地道。
沙菲克斯麵泛慍怒,他雖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但他堅持自己是對的,隻說:“我們的思想太不一樣了。我要告辭了,還要準備晚上的事。記住,醜時,我必須嘚離開,請你們一定守時。”
兩位賈大人同聲相應:“放心吧,不會叫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