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黑玩了一天,刷了不少好感,天色也暗了下來,圓月升起。
此時葛大爺屋前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充滿歡聲笑語。在這深山老林,鄰近處沒有村落,也少了是非。隻要有的住,有的吃便沒有什麼可煩惱的。
大家在大鼎周圍架幾個木架,點起火來,幾個村裏的老人時不時要鼎下凹台添些幹柴,時不時觀望鼎中升騰起來的熱氣,往裏麵扔些山裏挖來的寶藥。
“小娃子你們不亂跑,滿六歲的等下都下去進行沐禮,一個月一次,包你們長大都壯得跟凶獸一樣。大頭娃等下你先上。”有一個老人扔了株山藥,衝人群中鑽來鑽去的孩子說道。
“我不要被煮熟。”大頭娃一臉苦相,眼角晶瑩,差點被嚇哭。
“我也不要,在裏麵好難受。”
“我們跑。”
“跑阿。”
熊孩子們說著一哄而散,還想跑到村子裏藏起來。但這麼多人圍觀又怎麼會讓他們胡來。大頭娃最小,速度最慢,還沒逃包圍圈,便被他爹大頭給抓了回來。
“爹我不要沐禮,我不要被煮。嗚哇哇~~”大頭娃眼見逃不出去,求情不得,哭了起來。
“混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難得獵到一隻有室火豬血脈的野豬。”大頭恨鐵不成開鋼,在娃子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這時葛鐵柱拿著個黑瓦罐走來,裏麵裝是的經過提煉的野豬血,那豬血含有稀薄的幾絲室火豬真血。
瓦罐裏隱約射出點點霞光,照得他臉色紅潤。眾人給鐵柱讓開了道。他看了看鼎裏沸騰的稠液,伸手試了試,竟不怕燙。看著差不多,便把瓦罐裏的精血倒了進去。
精血融入稠液中,竟衝出一道赤霞,凝成一隻巴掌大小的室火豬,混身火焰環繞,獠牙猙獰,圓睜怒眼,幾欲逃脫。這時葛鐵柱一巴掌拍下來,那室火豬化作一道火焰便燒了過來。但不想葛鐵柱視若無睹,臉色不變,徑直拍下。
砰!那火焰撞上手掌,竟被拍得四散,落入鼎裏。而再看鐵柱的手,竟也毫發無傷。
見沐液已準備好,幾人將火撲滅,把幾個孩子丟進早就準備好的木桶裏麵用清水洗了一遍。待得鼎中沐液稍冷,便將幾個孩子丟了進去。
“阿呀,好燙。”
“哇,熱死我啦。”
“快放我出去。皮肉都快裂開啦。”
幾個熊孩子呲牙咧嘴,手抓腳蹬,極力掙紮想要跳將出來,卻都被守在旁邊的大人給按了回去。
大夥在外麵,笑著看鼎裏麵的孩子哭爹喊娘。笑聲傳得老遠。
就這樣,十幾個孩子一批一批被丟進鼎裏,大部分極力掙紮,慘叫連連,但都作無用功,大人們知道其中好處,對他們沒有半點心軟。隻有少數幾個比較成熟的半大孩子明白事理,知大人們決不會出手,也知其中好處,強忍著不出聲,不叫大人們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