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便見屋前空地上擺放著一個三足兩耳的大銅鼎,銅鼎下麵用土築起一個凹進去的圓形台子,旁邊是一個木柴堆,此時還有村民不斷搬木柴過來,把那木柴越堆越高。
葛鐵柱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喊上幾句,這銅鼎便是他們搬過來的。
見柯軒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葛大爺雖有點疑惑,但一天相處下來對柯軒已沒有戒心,便沒有多想,好心的解釋起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山村裏沒有什麼藏書,村子裏麵讀過書的也沒有幾個。也就沒指望能出個秀才,偏又處在這深山老林,村外野獸紮堆,隻好給孩子們進行沐禮,打熬下身體,畢竟一直呆這兒也沒什麼出路,隻有到成人禮後讓他們出去遊曆幾年再回來,指望其中有人能出人頭地。”葛大爺說著說著不免帶點唏噓,照他這般歲數,應該沒少見村子的青年出去遊曆,但見村子裏這般情況大致是沒什麼人混出樣子來的。可見世道多艱難。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柯軒卻已無心聽葛大爺說下去,心裏揣著疑惑。
“高武世界不是武力第一嗎?怎麼會有“唯有讀書高”這種說法?難道跟著我穿越過來的書庫其實是個大外掛?”
一想到這種可能,柯軒心中壓抑著狂喜又害怕隻是自己瞎猜,一時間複雜難明。想問個明白,又怕無知的情況引來別人的猜忌。隻能強自忍耐,待日後慢慢打聽。
葛大爺沒有注意柯軒快憋得內傷的臉色,回憶道:“還記得60年前,那時候風華正茂,和我少時的玩伴一起外出遊曆,那時我一路走來,到了縣城,窮迫潦倒,隻得在潁穀縣領些散碎的零活過日子,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到縣尊府裏幫工,管家憐我忠厚實在,又不嫌我笨拙,便留在府裏做長工,目濡目染之下才能拽幾句話。後來管家提拔,做了一個小管事,本以為有大好前程,可惜好景不常,後來一紙調令,縣尊便匆匆給下人們發了下銀兩便譴散了。那時年紀也大了,在縣裏又呆了幾年,用錢財買了些器具和大黑,便回到村裏。”
柯軒這時也回過神來,驚異問道:“大黑跟著大爺已經有60年了?”
說起大黑,葛大爺神色溫柔,“是阿,你別小著大黑隻是一條狗,它有凶獸血脈,歲數又長,極通人性,一身鐵皮銅骨,且速度極快,葛鐵柱在它麵前都不夠看。當初我買它時隻是一隻未開眼的狗仔,因為有些先天不足剛生下來就奄奄一息,眼見活不成了才被我買了過來,這還花了我大半錢財。也是村子裏流傳下來的幾張古方有用,這才把它救活。”
“葛大爺,別在那兒說閑話,沒事就過來看著場。昨天打到一隻野豬好像是個凶手後裔,雖然過了好幾代血脈稀薄,但也不錯啦。大頭家的娃正趕上好時候,我得去那邊看看。”葛鐵柱喊著,也不等回話,三兩步就跑遠了。
“柱子這家夥老是這樣毛躁,軒子你先自己看會,我先忙去。”葛大爺說著便頂上葛鐵柱的位置。
葛大爺去忙活,柯軒便回去找大黑了。知道這狗才是村子最強大的靠山,當然要去刷刷好感度。雖然它的體型給柯軒的壓力不小,但想它通人性,歲數又老,對村子裏的孩子態度應該相當慈祥,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