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
雪痕將手中的木筷捏成了粉末,王上大婚,王兄…….他要大婚雪痕隻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叫囂…….在瘋狂的燃燒…….而她的眼睛也由黑變為了嗜血的火紅…….
今日是他與雨國公主雨裘的大婚,這門親事是父王與雨國友好邦交時訂下來的。對於雨裘他沒有太多的印象,隻記得她是一個輕柔如水美麗如畫的女子。
可是,在這樣的日子,雨夜卻無法自控的牽掛著另一個人,腦中浮現著另一個人的臉……想到她,胸口總是因為浸入了她的眼淚而灼熱的痛。
喝了好多的酒,雪夜歪歪斜斜的步入了洞房。
因為還在國喪期,所以婚事一切是從簡。
他看著蓋著紅蓋頭端坐在喜床上的雨裘,心中的苦澀愈發的濃烈起來……
為什麼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這一生他是在為自己活還是為了責任而活?
他用顫抖的手掀開了雨裘的喜帕,他吩咐的,不準任何人打擾。所以喜房裏隻有他和她的呼吸……
一張熟悉的魂牽夢係的容顏毫無預警的展露在他的麵前。
“痕——”他低喚,然後不可置信的遙遙頭再看。
不是痕,是雨裘,帶著羞澀的含蓄的笑的雨裘。
雪夜歎息,然後抬高了雨裘的臉,眸子變得有些微濡……他閉上了眼將唇輕輕的印上了她的……今天是他的大婚啊!這是他的妻子了……
履行義務吧,雪夜想著然後退離了她的唇。
可是在電光火石的那一秒,雨裘的舌已探入他的口中翻卷……
夜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攸地整開眼,然後驚愕的推開與他唇舌相吻的人。
痕——怎麼是她?
他隻覺自己的頭好象要爆裂開來……
怎麼是痕?
“王兄——”痕露出了淒美的微笑低低喚他。
“怎麼會是你?雨裘呢?她……去了哪裏?”夜的腦中被這樣的突然弄得頓時變成空白一片,剛剛他與痕……有一種熱流直衝他的百彙穴……
“怎麼不是我?”痕吃吃的笑,“嗬嗬嗬嗬……為什麼不是我?”
“雨裘在哪裏?”雪夜發現了痕的異常,看到她漆黑的雙眸此刻卻是如火一樣通紅。
“嗬嗬嗬嗬——”雪痕笑出了淚,然後用力拉下雪夜的頭,去捕捉他的唇。
“你瘋了——”雪夜甩開她,壓抑住自己狂亂的心跳瞪住雪痕。
“我是瘋了!”雪痕伸出舌尖將自己唇上的夜的味道舔入口中。
她魅惑的樣子讓雪夜幾乎無法呼吸……
“我是瘋了!”她看著他,“從在雪澗睜開眼你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瘋了——”
“那不是吻,那是為了引發你的聖女法力……!”雪夜急忙解釋,卻發現這個理由仿佛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剛才呢?”她反問,眸中有得逞後的狂喜。
“不要胡鬧了!告訴我餘裘在哪裏?”
一時之間,雪夜覺得好疲憊,連他都不敢不想去麵對的問題,雪痕為什麼要咄咄逼人。
“你愛那個雨國公主嗎?”痕妖豔的紅唇似要滴血,而火紅的眸子有燃燒的瘋狂。
“痕!”雪夜重重的生氣的叫。
他不知道為何雨裘不見她卻穿著豔紅的新娘服坐在他的喜床上,更不知道她是如何出得了聖女塔……但是不論她有多麼任性和胡鬧,他直覺的仍舊是要不顧一切保護她,所以夜不想驚動寢宮外的護法,他不想見到她為此受到一點責罰。
“告訴我——王兄!你愛她嗎?”雪痕的眼中湧出了淚,連淚也是異常的紅。
“痕——你還好嗎?”夜再次正視她的異常,他撫上了她的臉。
雪痕搖頭然後幾乎瘋狂的飛身……
夜忙將那直直墜落的身子牢牢的接在了懷中。
痕是怎麼了?難道……此刻夜已經來不及追問雨裘的下落,他一手抱著全身滾燙如火的痕,一手從懷裏掏出了一直未離身母後給的那個錦囊。
嗜血!提前開啟聖女法力的聖女受刺激就陷入瘋狂,見血就飲見人就殺,飲血方可平息,但並非長久!聖女的法力將在她嗜血後更加強大,若有了魔心必須將其釘死在聖女木上。否則天下大亂,民不潦生……
雪夜的心再次絞痛,他看了看懷中的痕,看著她幾乎陷入了昏迷卻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抓傷他的痕,看著她眸子中的悲傷與無助……夜的心裏仿佛破了個洞……汩汩的流著血。
夜的淚“叭”地一聲滴落在痕的唇上。
痕伸出舌含淚舔抵,然後再看到夜脖子上自己抓出的血痕時,再也無法控製的抱住他,對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