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經筒的上方都是厚實的木檁子,藏族有崇黑的習俗,把這些木檁都塗成了黑色。
在這些個木檁之上又有多層小椽逐層挑出,突出的椽上繪著像眼睛一樣的花紋。在我的手電光晃動照射中,黑色的木檁隱入了黑暗,剩下這些血紅色的眼睛狀花紋,就像是有千百雙眼睛在看著我們,看得我們一陣發毛。
這排轉經筒的盡頭,果然是和我的猜測相同,那裏是一座白塔。
這白塔建在大殿東南角,皆用石塊,石板砌成,塔體全白。在塔基的方形圍牆上,立有108座小塔,塔身方形,在腰部以上逐層收分如階梯,階梯上有十六羅漢石刻像,分別雕刻在邊長為0.74米的方形石板上,極為精致。
老陳對老鬼和貢鬆旺布說:你們兩個守在塔門口,我和無畏,茗雅進去看看。
我們進入了這方形古塔的內部,隻見滿地的碎磚,佛龕內的佛像已經不知所終,牆壁上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壁畫已經脫落。哪兒來的一點千年聖水的跡象。難道這聖水寺被掩埋之前有人來過?
7點30分,我們相繼把建在大殿西南角的紅塔和大殿西北角的黑塔進行了搜索,卻都沒有發現有關千年聖水的任何線索。
從四塔搜索情況看,隻剩下這建在大殿東北角的綠塔了。
這綠塔建在大殿的東北角,平麵呈四方多角形。塔基很高,沿階數級而達第一層。這綠塔和其它三塔不一樣,從下麵看三層都有龕室。
這第一層龕室我們看了,和白塔、紅塔和黑塔差不多。可是這二層每麵還有一間龕室,手電光照不進去,不知道裏麵黑黢黢的有什麼。
我攀著這明梯往第二層去,想看看那些龕室裏有沒有什麼佛像或者經卷。
這些龕室修得極高,我很懷疑當時修建這些建築的民工是不是都長得和姚明差不多。
我站在這塔的明梯上,用力伸手也照不見那龕室裏麵,我捏著手電尾部,再用力往前一照。
“啪”的一聲,手中一滑,手電居然就從塔上掉了下去,彈在這明梯上,兩個翻轉,掉到了塔下。
老陳在下麵說:“無畏,下來吧。”
我說:“都上來了,不能白下去啊。老陳,茗雅,你們在下麵給我點遠光。我再看看”
我踮起腳尖,伸出右手,朝那個黑乎乎的龕室裏麵伸了進去……
千年前的龕室石壁,觸手冰涼。我的右手在這龕室裏四周一陣摸索,好像沒有摸到什麼。
我右手再往裏一伸,忽然就感覺碰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這東西在我用力觸碰之間,竟然往裏縮了一縮。
“靠,什麼東東”,我一哆嗦,趕緊把右手從龕室裏縮了回來。
“不對啊,這應該不是活物啊,冰冷冰冷的”。
我咬了咬牙,又伸出手去,想再摸摸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兩次用力剛剛夠著,卻都隻能使這東西滴溜溜在龕室打轉。
我用盡全身力氣,左手撐住這塔的邊緣,縱身往上一跳,在起跳的同時右手食指把那東西往外一撥,這東西“呼”的就從龕室裏滑了出來。
這東西滑出龕室,我剛剛落地,沒來得及接住。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彈在明梯上,幾聲悶響,骨碌骨碌在地上打了個翻轉,正好滾落在塔下給我打手電光的茗雅腳下。
那東西下落速度極快,老陳和茗雅都隻看見有個東西掉下來,卻不知是什麼東西。
茗雅調轉手電往腳邊一照,頓時“哇”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