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鷹天堡(1 / 2)

細柳,三月出芽,六月成蔭,柔風輕拂,搖曳的身姿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細細的枝梢輕輕的打在那人輕揚的發間和月牙白的袍子上,邪魅的眼睛,輕揚的嘴角,更顯現出主人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慵懶與不羈。他不經意地盯著前麵的白色小閣,那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房子,是集全國名匠的力量所建成的。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屋頂,欲展翅高飛的走勢,都顯得那樣的自然,純潔。母親心喜,便為其取名玉樓閣。可是現在,它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人了,想起那抹倩麗的身影,微微一笑,她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漆黑的夜裏,找不到一絲亮光,白無拚命地奔跑著,腦子亦不停使喚的想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好像他便在前方等著自己,“小織,你還在乎我,對嗎?小織。。。”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織不由得停了下來,香汗淋漓的看著前麵依舊帥氣的臉龐,“絡,是你在那兒,對不對?不要走開,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說完,便向陳文絡的方向跑去,可隻一刹那間,那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一束陽光射進黑暗的夜。白無艱難的睜開被刺的發疼的雙眼,看到了久違的陽光。更讓人大吃一驚的是,她看到了白色的紗簾,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屋頂,還有淌著晶亮露珠的新鮮百合花,好雅致的房間,可這又是哪兒呢?

愣怔間,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應該在毒情穀嗎?怎麼會在這裏呢?還有受傷的絡,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能不能救活他呢?想到這,白無虛弱地坐了起來,由於失血過多,現在的身子竟一點力氣也沒有。管不了這麼多,便想向外走去。“如果你還想多活兩天,就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然,可枉費了我這麼多精力把你救活。”低沉的聲音響起,白無又看到了那雙邪魅的眼睛,不過,卻沒了先前的戲虐,多了幾分隱藏的怒氣。看著這個變化無常的鷹天,白無一陣納悶,不知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想起不見的文絡,白無不禁很生氣,“怎麼會是你?絡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兒,請你不要傷害他。”看到如此急切的白無,鷹天更是生氣,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竟隻是為了那個男人嗎?“叫的這麼親熱,隻是,我可沒見什麼叫絡的,你現在最好先把身體養好,否則,你就要錯過最精彩的一場婚禮了。”恢複了慣有的事不關己的樣子,邪邪的一笑。白無頓時一驚,“你在說什麼?誰要結婚了?”“當然是你口中的絡了,聰明如你,又怎麼會猜不到呢?”鷹天似不經意的答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說完,便又想起身離去。鷹天見狀,立馬扶住了白無,修長幹淨的手指充滿了力道,帶著一種無措,一種蠻橫,“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陳文洛現在是不會死的,如果你再不好好呆著的話,恐怕你就真的不能見到他了。”本在反抗的雙手突然垂了下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竟再度暈了過去。

不記得已過了多長時間,白無疲倦的睜開了雙眼,卻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什麼緊緊地禁錮了,隻見鷹天的手與自己的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他就那樣貪婪的睡在了自己的床頭,白淨的臉上被一縷陽光照得紅紅的,沒有了先前的桀驁不馴,安靜的像一個熟睡的孩子。白無靜靜地看著,不覺的呆了,竟忘記了將手給抽出來。“不要愛上我呦,我一旦認定了就絕不會放手了。”邪邪地笑聲想起,白無慌亂的將手抽出,原來他並沒有熟睡啊!“我餓了,想吃東西。”不理會那雙炙熱的目光,白無趕緊轉移了話題,在自己的心中,洛永遠是無可取代的。鷹天了然的看了白無一眼,便走了出去“去做一碗清粥,加點蜜棗。”白無看著又轉身進來的鷹天,原來他也並不是那麼無藥可救啊,至少還懂得關心人。“我沒事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那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了,我喜歡靜養。”最終還是說不出什麼感激的話,隻想自己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緒,不關任何人的事。鷹天沒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白無一眼,“那我過會兒再來看你。”便走了出去。

看著鷹天的背影,白無有一點恍惚,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呢,文洛真的會跟別人結婚嗎?她不相信,一個肯為自己犧牲性命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除非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她願意拿自己的一生的幸福作為賭注去相信這個已深入骨髓的男人,不到最後,都不會再放棄。“姑娘,你的粥。”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白無得思緒,抬頭一看,是一個很清秀的小姑娘,大概十七八歲左右,很討人喜歡。“謝謝。”說著便要將碗接了過去,“姑娘就叫我小翠吧!堡主說姑娘身子太弱,特意吩咐我要喂姑娘喝才行。”白無也便隨了她,估計無論自己再怎麼堅持,也不能讓她違背主子的命令吧。隻是任小翠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己,想要趕緊好起來去查個清楚。小翠很細心,一邊喂著白無,還不忘將其嘴角的米粒擦去,好一個貼心的丫頭,白無不禁在心裏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亦夾雜著一絲信任,“小翠,鷹天堡除了我還有沒有其他人被救到這裏來?”小翠稍愣了一下,“沒了啊,幾天前堡主很焦急的將你送到了這裏,沒有其他人啊!不過,看來堡主對姑娘很特別哦,我從來沒見過堡主那樣的緊張過一個人。”充滿歡喜的眼睛裏透著真誠和羨慕。白無不禁一片迷茫,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你不會懂得,好了不說了,小翠,我想清一下身子,幫我打點水來吧!”小翠見白無很累的樣子,便知趣的就此打住,“恩,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