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舞劍,美人卷袖。唱江山多嬌,讚情人多妖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瘦了紅顏,卻是難了少年郎。從剛才自己的軟劍被震開時,鷹天便知道白無與自己的功力不分伯仲,若打,也需很長的時間才能定勝負,況且,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引人注目,第一次打心底裏想要接近她,探索她,而不是以武力解決什麼。不理會走下擂台的人兒,卻隻見他邪邪地一笑,又道“那麼,姑娘是不是也想跟在下過幾招呢?敝人可是榮幸之至啊!”說話的同時,軟劍已出,卻是直直的刺向了萼兒,白無著時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向萼兒下手。纖手翻轉,白袖飄飛,急急的護住了萼兒,可歎醉翁之意不在酒,隻見鷹天劍鋒一轉,五彩的光芒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刺眼,白無的麵紗竟應風而落。
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銷聲匿跡,所有的人都為這一刻屏住呼吸,傾城絕世,恐怕也隻有眼前人能當此美稱了吧!微冷的表情,卻在眼角深藏著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守護,想要去默默地付出。台下無聲,隻剩下一片驚豔,鷹天也被眼前的人兒給深深地吸引住了“世上居然有如此美而不俗的人”。雖然他知道白無肯定不是尋常女子,卻不知她是這樣的迷人,一雙清澈美麗的眸子,裝滿了神秘未知,冷漠如是的她,竟讓自己感到些微的心疼。白無見對方如此狡猾,心裏不免生氣,從鷹天的身上她明顯的感到一種陌生的危險氣息,在他的眼裏,白無看到了濃濃的興味和一種不知名的欲望。白無一陣無奈,輕輕別開了視線,暫時躲開了鷹天明目張膽的注視,輕道,“公子難道隻是想討教而已嗎?若是,白無就不客氣了。”刷的一下,無數的白袖像綢帶般飄灑而出,直逼向笑容依舊不變的鷹天,鷹天亦不慌不忙的揮周旋,霎時間,劍與白袖舞成一片,甚是壯觀。
另一邊,陳文洛在得知霍華世被打成重傷後,十分憤怒,匆匆忙忙便向擂台趕來。殊不知,卻看到了正在打鬥中的鷹天和白無,本來深沉冷漠的眸子在看到白無麵容的那一刹那,頓時變得神采奕奕,那張世上獨一的麵孔,不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嗎?雖然時隔八年,但那種神氣是永遠不會變的,不自覺的大喊出口:“織兒!”正在打鬥中的白無突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低啞而又帶著莫名的驚喜,她知道是自己的洛,可是,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麵對他呢?相見不如不見,或許今生真的是有緣無分吧,心中一酸,輕輕地別過了頭。看著如此的兩人,鷹天感應到了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心中竟是酸酸的,那可是他這個大少爺從未有過的怪感覺啊!“難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神秘的女子了,我可是鷹天堡的主人啊,從來女人隻是附屬品,這次應該也不例外,也許隻是好奇心占了上風而已吧!”鷹天苦澀的搖搖頭,似乎想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怪感覺。
看著城主深情的望著麵前的白衣女子,人群頓時一陣騷動,城主可是他們心中的英雄啊,這個女子竟然讓一向冷若冰霜的他刮目相待,真是不簡單啊!不理會他人的注視,陳文洛就這樣深深地注視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表情痛苦哀傷,“織兒你就是我的織兒對嗎?你知道我找得你又多辛苦嗎?可是,你又怎麼忍心不認我呢?”一向高傲自信的文洛在白無麵前竟是那樣的脆弱,他不懂得太多,他太需要白無一個淡淡的微笑。柔情蜜意總是溫暖了許多人,也氣煞了許多人。見文洛如此的表白,可見白無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多麼的重要。鷹天不禁暗讚,原來眼前人便是陳文洛的軟肋,嘴角不覺呈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輕輕將軟劍纏入腰間,也在此刻猛的向前,抓住了那隻義憤為主的綠色鳥兒,“陳文洛,不管你們之間曾經如何,現在這隻鳥兒卻不知將會如何了。不過,織兒姑娘應該很想要這隻怪鳥平平安安的吧,那就來鷹天堡來找我吧!”話落,人已飛出擂台之外,隻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此時的白無雖然臉上還是一片淡然,心裏卻是焦急萬分,輕腳點地,便也飛了出去。陳文洛哪肯再錯過這次機會,亦是急急的跟了上去,他再不會讓織兒受一點委屈,他要永遠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