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和教會的會長都被墨海洺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法反駁。
他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當然知道在戰場上指望對方不用謀略,那是很犯二的行為。
“不要跟他們吵了。”端木賜緩緩走上前說:“他們都隻是一群手下敗將,沒有必要跟他們浪費那麼多好口水,趕緊把他們都解決掉,然後我們撤退吧,和平馬上就屬於我們了。墨海洺,你自己選一個對手吧。”
在和這些血族以及教會的高層見麵之前,墨海洺等人一直很擔心剩下的強者會很多。
可是看到對方的實際情況後,墨海洺輕鬆了很多,也就有心情跟他們談笑了。
在端木賜讓墨海洺自己選對手時,申屠南也站出來說:“我不是來看戲的,我和墨海洺一樣是守望者的繼承者,我也想和強者交手,鍛煉自己,讓我和教會的會長交手試試怎樣?有你們在,我也不怕有生命危險。”
既然血族和教會活下來的強者沒有想象中多,旁邊又有守望者看著,申屠南確實不怕有生命危險。
被申屠南要走了教會的會長做對手後,墨海洺隻能看向血族的族長了。
在這個過程中,敖翔、老者都已經找血族和教會那些底層的修士麻煩去了;除了端木賜之外的守望者們則找血族和教會其他的高層去,隻有端木賜留下來以防萬一。血族和教會的頭兒看到勁敵都跑光,隻留下墨海洺和申屠南做他們的對手,一開始還挺高興的。
但是想了想,他們又惱羞成怒。
他們好歹也是一族之長,什麼時候淪為兩個守望者繼承者的磨刀石了?
盛怒之下,他們同時衝向墨海洺和申屠南。
和這種級別的對手交手,墨海洺當然沒有心情留意申屠南那邊的情況了。他先是躲開對手的攻擊,然後一腳踢向對方的脖子,想試探一下對手。這個血族的族長倒也不簡單,即使在攻擊落空的刹那稍微失去平衡,也能一拳錘在墨海洺的腳底上。
墨海洺翻一個身重新落地,隻覺得腳底鑽心地疼,就像是沒有穿鞋子在鵝卵石上走了幾十個來回。
隻是在血族族長的麵前,墨海洺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所以一直強忍著。
“所謂的守望者繼承者,隻有你這種程度嗎?”血族的族長含怒說道:“既然你們華夏的守望者希望你出來送死,那我就滿足他們的願意,送你去見你們華夏的閻羅王得了。臭小子,我馬上就讓你明白前輩是不容挑釁的!”
這個血族族長的年紀都不知道比墨海洺大多少了,他自稱是墨海洺的前輩,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問題是血族族長不是華夏人,又和墨海洺處於敵對狀態,這樣一個人自稱是墨海洺的前輩,就讓墨海洺非常不爽了。
當血族的族長再次弄出一把特大號的鐮刀,向著墨海洺劈過來時,墨海洺同樣舉著流雲抵擋。
“鏘!”
雙方的兵器彼此對砍在一起之後,墨海洺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震得他虎口都微微發疼,還差點讓他握不住流雲。而血族的族長受到同樣的衝擊,看起來卻很輕鬆,臉上還掛著自信的笑容。
血族族長仗著兵器體積比較大,確實占了不小的便宜。
隻是墨海洺現在哪裏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殺死血族族長。
他想到了端木賜剛才粉碎血色鐮刀的事情。
端木賜的實力雖然比他強大,但是也絕對沒有強大到可以用拳頭粉碎流雲的程度。既然他沒有辦法粉碎流雲,為什麼又可以擊碎血色鐮刀呢?墨海洺想了好一會兒,隻想到一個可能性。
當初和敖翔在深山裏殺死那個老不死,那個老不死的曾經打出最後一招,可以一直追殺敖翔。當時的墨海洺當然遠遠比不上老不死,但是他依然可以用臨字訣影響規則,進而讓老不死的攻擊失效。
同樣的道理,血族族長使用的血色鐮刀並不是實實在在的兵器,隻能算是一種能量的集合體。那麼隻要用臨字訣破壞其中的規則,是不是就可以讓鐮刀粉碎了?端木賜剛才就是用這種方法,才粉碎鐮刀的?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墨海洺全力驅動臨字訣。
現在的墨海洺和在深山裏時的墨海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對臨字訣的領悟深很多。當臨字訣被他用出來,並且摧毀鐮刀的內部規則時,鐮刀頓時像是一塊掉進開水裏的冰,迅速融化。
雖然鐮刀瓦解的速度不如端木賜摧毀得快,但是也足以說明問題了。
“見鬼了!”血族的族長駭然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們華夏的守望者強大無比,可以瓦解我這一招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你這個小嘍囉都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你的實力明明還比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