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杜富貴那小子看看蹲在地上的家夥,目露凶光,一揮手大聲叫喊:“給我揍!”便搶先衝了上來。
我手裏已然沒有了武器,就剩下個空杯,心下不禁大叫不好。腳下向後退了一步,右腳突然抬起,正中對方小肚子上。媽的,流氓打架怎麼還不如個戴眼鏡的學生?鄙人不才,大學時候學過跆拳道,隻會點基本功,不過還是挺實用。一招擊倒,無須多廢話。
其他三個小流氓看看地上的家夥,並未衝過來,估計是心裏也在掂量自己的斤兩。
我扶了扶眼鏡,盯著紅姐:“兩條路,一個是你把二毛驢子找來,一個是你把我剁了喂狗!”
紅姐顯然是嚇得不輕,看了看周邊幾個小流氓,一扭身便走向吧台打電話。那幾個小混混估計是想好了,就一個戴眼鏡的,非揍扁了你不可,於是我又被包圍起來。
我盯著那個曾經打劫過我的家夥,手裏的杯突然砸過去,底下的腳也順勢踢了過去,杯是沒砸到,但腳卻實在地踢到那小子膝蓋上,隻聽“嗷”的一嗓子,那小子就原地打滾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揍你不?”我聲音沉沉地問道。
酒吧裏的客人都回到包廂裏麵,服務員們也畏縮在角落裏。
我說的話聲音夠大。幾個家夥都聽到了。地下那小子呻吟了幾聲。
“跟我沒關係!”
還跟你沒關係?對啊,跟你沒關係!是二毛驢子讓你劫的我,我心裏忽悠一下想起來了。我站起身來剛想回坐,就看到從外麵又進來三個人,紅姐小跑到其中一人身邊,說著什麼。三個人便大搖大擺地向我走過來。
“你是誰?”中間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衫的人問道。
“癟三!”我扶了一下眼鏡微笑著說。
四周的人沒一個笑的。
“我才是癟三!”中間那個人似乎很不高興。
我勒個去!不會吧?隨便給自己個封號竟然跟人家重名,而且這家夥就在我眼前。人生無處不坎坷,我想如果是薑八綹在就好了,他估計完全能掌控這局麵,而我卻不行。
“你找金鎖?”
“是!”
“什麼事情?”
我翻著眼鏡看了看他,沒吱聲。
“來人!”那小子頭一扭,轉身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旁邊兩個人站在兩邊。我靠!癟三就是癟三啊,威風得緊!這些混混我第一次接觸,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名號,不過今天的目的還沒達到,我說過我是不死不休那種人。
“給我搓搓他的脊梁骨!”
五個小混混,一擁而上。我沒動手,屋中靜寂。
“誰敢動手我就扭斷他脖子!”一聲很威嚴的聲音傳過來
這台詞似乎是應該我說的吧?怎麼被搶先了?我回頭,看見從另一個單間裏走出兩個人。我似乎要暈過去。說話的家夥我竟然認識!
那人走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當胸就是一拳:“吳心,你他媽的怎麼不早出來?”
來者吳心是也。吳心看了我一眼:“金雨,你膽子夠大!”
“我隻找二毛驢子!”
“什麼事?”
“他打劫我!”
吳心扭過頭,似乎沒聽到我說話一般。
“兄弟們把受傷這小子給我送醫院去!”吳心看著我露出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