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疑惑道:“什麼事?”
“小幽,你嫁給阿天差不多一年了吧,這一年來你見過他幾麵?不要怪張嬸多嘴,周家那些事裏裏外外都是你在幹,阿天在外眼都不著家,你就沒想過他在外麵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張嬸琢磨了一會,才把這話說出來,畢竟一個婦人最怕的是丈夫的不忠與負心。
這番話若是對著別人說,恐怕還有效果,可對著白幽……坦白了說,當初白幽會答應周氏嫁給阿天,就是因為阿天常年不在家,而且阿天從來未對她存過非分之想,好吧,憑她現在這副模樣,正常男人逃都逃不及,更別說什麼非分之想。
白幽圓滑道:“張嬸,這些娘都曾說給我聽過,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而且阿天在外有他要做的事,我一直支持他的。”
張嬸愣了一會,提高了嗓門:“你這傻丫頭!家裏沒有男人做主,哪天有外人欺上門,你要怎麼辦!你年紀還那麼小!就白白耗在那負心漢身上?!張嬸我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阿天那小子眼裏根本就沒有你,嘴上不說,心裏指不定怎麼嫌棄你!”
“阿天他……沒嫌棄我,張嬸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白幽凝視張嬸,早就該想到張嬸這種人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她噓寒問暖。
見白幽那副死活不相信自己話的樣子,張嬸準備好的話一時間居然說不出口,瞪圓了雙眼,心裏罵白幽還真是蠢!一個不著家的男人,在外麵花天酒地,白幽還在家安安分分,孝順他母親!
“小幽,張嬸我也是為你好才跟你說那番話。有些事雖然不好辦,但張嬸保證隻要你答應,村裏絕對沒人敢說你不是!”張嬸看白幽不出聲,接著說明白道:“是昨晚上二貴跟我鬧著說非要娶你,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後來哄二貴睡了,我也仔細想了這件事。我們家二貴這孩子比起阿天笨是笨了點,可有一身的力氣,而且那麼聽話,你說一他就不說二!小幽啊你如果嫁給二貴,不會吃虧,更不會守活寡!”
要二貴娶白幽?張嬸嘴上說的好,可初聞她自己都嗤之以鼻,後來還是她轉念一想,才想通的。如果二貴真娶了白幽,憑白幽那性格肯定會孝順自己家,並且還會全全照顧二貴!家裏少了一個包袱,多了一個幹活的人,何樂而不為?
白幽突然笑出聲,眉眼彎彎的看著二貴:“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這點小事我會跟二貴好好說。”
然後,白幽把二貴的衣服拿到他麵前,“二貴,醒了就快點起床,我帶你進山。”
張嬸的話被白幽四兩撥千斤,不甘心的又說了幾句,白幽一一用婦德駁回,弄得張嬸啞口無言,心裏暗罵白幽一根筋,不識好歹!
他人不知,白幽修為被廢,法寶被奪,暫時沒有別的法子,才留在村子裏,但她畢竟肩負的是一個家族,終歸無法長久的去照顧二貴。
兩人準備好一切出門,天邊的雲霞已經絢爛無比,旭日掛在東山之上,束束光芒驅散了漫長的冬夜。
二貴跟在白幽身後,不言不語,聳拉著腦袋,一手拉住白幽的衣袖不放。
“怎麼了?”白幽問道,二貴往常可不是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二貴撅了撅嘴道:“小幽…我想…娶你。做我的新,娘。”二貴不似他名字那般俗氣,身形雖然有些瘦弱,白淨秀氣的臉上可是嫩嫩的嬰兒肥,看著有些委屈的可愛又真誠,澄澈的眼睛映了日光,好像一道最純淨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