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休養,徐浩洋身體已無大礙,可以下床緩慢行走,大腦仍是一片空白。
這日,老方丈心情不錯,於是便將徐浩樣喚來問話。
“阿彌陀佛,施主叫什麼名字?來自何方?”老方丈問道。
“我…我想不起來了”。徐浩洋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答道。
“施主既已記不起自己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又陰差陽錯被我寺廟和尚救起,而後在觀世音菩薩庇護下躲過一劫,可謂與我佛有緣。何不在此住下,躲過這一劫不說,也圖的個六根清淨”。
徐浩洋點了點頭。
老方丈講經般頭頭是道地說道:“老衲乃鑒真師祖第39代傳人,當年鑒真祖師東渡日本,在此依山傍水處建廟立祠,廣納此處俗家弟子,並教之漢族語言文化,以使我大唐佛光與漢族文化光芒普照日本。施主是個中國軍人,剛救起你時從你身上所穿衣服的標識我們已經猜到。老衲及眾僧在此施救與你,也算是為大唐王朝盡了一點心意……”
徐浩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雲裏霧裏地聽著鳥真老方丈的這一番話。
“這幾位是?”徐浩洋看著自從醒來後一直在眼前晃悠的兩個和尚問到。
“這是念鑒寺膳房當家——鳥大師父”,老方丈得意地指了指已呆在自己身旁多時的這位愛徒。一個油光滿麵、肥頭大耳的和尚上前來打了個招呼。
“這是念鑒寺憩房當家——鳥二師父”,老方丈指了指身旁另一個愛徒,向徐浩洋介紹道,於是一個麵如木炭般的黑和尚嬉皮笑臉地一步上前,打了個照麵。
徐浩洋差點笑出了聲,這老方丈叫什麼不好,偏要叫鳥真,更搞笑的是這兩個一胖一黑的和尚,也竟取了如此怪異的名號。
後來才知道,這個廟裏的一代代當家主持,法號後都跟著個“真”字,從鑒真之後,念鑒寺的一代代主持,從悟真,淨真,慧真,能真,山真,海真,空真,地真……飛禽走獸,鳥蟲魚蝦,海陸星空,天南地北地叫了個遍,輪到老方丈,實在沒有合適的法號可取,於是一怒之下,“鳥真”應運而生。
鳥大和鳥二這兩個簡直上不上名號的名號,則是跟著當家主持而來,每一代當家主持法號前麵的一個字,再配以數字一二三四,也就成了眾徒弟們的一個個名號。現在看來,鳥真老主持當初的一時衝動著實害苦了眾弟子。
鳥真主持將手下其餘弟子也一一介紹給徐浩洋,念鑒寺大殿祠堂當家鳥三師父,田地菜園當家鳥四師父……一直排到了鳥八,並將念鑒寺良田菜園花池一並介紹於徐浩洋,真可謂人丁興旺、家大業大。
“施主名號不記得,可記得姓什麼?”鳥真老方丈一番長篇介紹之後,捋著下巴下那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緩緩問道。
“我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方丈!”徐浩洋一臉痛苦地說道。
“看你眉清目秀,氣宇軒昂,將來必成大器!可至少得有個叫法!也罷,也罷,就叫做鳥……”
“別,”徐浩洋有點哭笑不得地趕忙打斷了老方丈的話,“不急,不急……我先想想,想起來了定會告與諸位師父。”
幸虧及時反應了過來,要不“鳥九”這名號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徐浩洋暗自歎道。
“也好!也好!施主當前身體仍需恢複,如有需要可找你鳥大和鳥二兩位師父。”鳥真老方丈麵帶紅光,表情微顯激動,邊道邊和徐浩洋告辭,顯然方才這一番長篇大論讓老方丈很滿足,很長時間了沒有細細和旁人數過在自己手裏經營起來的這麼大家業。
從老方丈房間出來後,徐浩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每日吃飯睡覺,無聊之極,身體漸漸恢複了,唯獨這腦子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日日飲食無憂,不過這老鳥真方丈真是有心,每日都差那徒兒前來問候,噓寒問暖,情真意切,這種神仙般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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