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承讓了!”梁虎拱手抱拳朝著鶴老行禮。
“年輕人心性不錯,難怪林家小姑娘對你讚譽有加,剛才若是你用這張飛劍符對付端木家的小子,估計他已經器毀人亡了。”鶴老撚著胡須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明天還要看悲己小和尚煉丹呢。”
說完這番話後,鶴老和封老聯袂而去,其他修士等他們離開這裏,便慢慢圍過來跟梁虎攀交情,如果說先前梁虎擊敗了端木天澤讓在場修士接納他的存在,認為他已經有資格成為這個圈子當中的一員,那麼現在梁虎贏得與兩位築基後期修士的賭鬥,則讓自己在這些修士的地位更進一步,那些築基初期修士盡管年紀都遠大於梁虎,卻一口一個梁兄說得無比親熱,就算是幾名築基中期修士,也做足了禮節與梁虎平輩論交。梁虎雖然不善交際,不過一些簡單的應酬還是沒問題的,又有林書白在這裏替他美言延譽,很快就跟這些修士打成一片,氣氛融洽的好像幾十年的至交老友。
“諸位道友,我這一次請梁虎來,主要是希望他能夠給那些煉氣後期的晚輩一些指點,畢竟梁虎是去年夏天剛剛築基成功,他的心得經驗極為寶貴。”林書白眼見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主動開口說道:“明天就是悲己大師開爐煉丹的日子,隨後勇玄就要閉關衝擊瓶頸,時間恐怕不便,我看不如就放在今晚如何?”
林書白的提議自然得到了所有修士的一致認可,其他修士約定在聽經閣舉行這場聚會後便各自散去,看樣子是通知各個知交好友,讓大家趕快帶著後輩弟子趕過來。像梁虎這種剛剛築基的修士講解心得經驗也是非常難求的機遇,現在社會環境變化越來越快,封老、鶴老他們在幾十年前築基,那個時候無論是空氣、環境還有心態都和現在大相徑庭,指望能從他們口裏得到什麼助益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梁虎去年這個時候還是煉氣修士,他若是肯傾囊相授的話,說不定其中某一條心得就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作用,因此哪怕沒還有衝擊瓶頸的打算,來聽一聽也不會有害處。
眼見眾人散去,青靈子這才過來笑嘻嘻的朝著梁虎拱手祝賀,林書白替他們兩個人相互做了介紹,大家都是林書白行動局一脈,又有剛才三番兩次暗助的事情在先,雙方的關係自然更為融洽,不過梁虎一會還有事情,由於林書白沒有事先告訴他,未免顯得匆忙一點,於是林書白招呼一聲,拉著梁虎朝聽經閣走去,希望多給梁虎些時間讓他好好準備一下。梁虎在臨走之際發現青靈子也摸出一個電話,顯然也在通知自己的晚輩趕緊過來。
“林局,你不是說有公務要處理嗎?怎麼急匆匆趕過來了?”在路上梁虎輕聲問了一句。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林書白看了梁虎一眼,開口說道:“不過你也莫擔心什麼,端木家雖然仗著製器技藝有很多盟友,可這麼多年行事越來越囂張,得罪的人更多。你的飛劍符可以威脅到築基中期的修士,端木家不敢輕舉妄動的,一旦折損了重要的戰力,端木家的威懾力量立刻大減,到時候牆倒眾人推……”
“我明白了。”梁虎聽出了林書白的意思,他沒有回頭,小聲的問道:“那端木元芹……”
“她雖然是端木家的人,卻不是長房嫡係,她的父親是入贅的,她又是一個女孩,在家族裏根本得不到重視。”林書白說到這裏,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其實元芹的製器天賦挺不錯的,可惜因為這個緣故根本得不到任何傳承,頂多也就是接觸到一些最基礎的東西。我讓她跟在你身邊,其實也有很深的用意,但是現在不能說。”
梁虎聽到“最基礎的東西”這句話林書白發出了重音,如何還不明白她的用意呢,這擺明就是讓自己從中得到一些好處,畢竟傳承幾千年的製器世家肯定有很多獨到之處,能夠借鑒絕對有益無害,於是點了點頭卻不再提及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