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沒有。”其實梁虎若是把六品的麅鴞骨筋拿出來,絕對可以吸引兩名築基後期修士的眼光,不過他卻不會做那種傻事,而是準備要借花獻佛爭取更大的利益。反正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金光飛劍符”,那索性把賭約訂得更刺激一些,他麵對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侃侃而談說道:“兩位前輩不知道玩過骰子沒有?丟出一把豹子可是能通吃的。若是我在一招之內就破開兩位的防禦,那是不是應該加碼呢?”
“一招?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封老聞聽之後立刻不顧一切的大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雖然不夠響亮,穿透力卻極強,在院落中的其他修士隻覺得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追在自己腦後不停的轟鳴,築基期修士還好一些,隻是運功調息就可以與封老笑聲對抗,功力稍弱的煉氣修士可就抵擋不住了,一個個人仰馬翻直接坐倒在地上,若不是梁虎及時打出清涼符助秦若雲穩定心智,她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好了,你再笑下去就得辦喪事了。”鶴老見狀出言打斷了封老的話語,那些苦苦支撐的修士們這才不約而同鬆了一口大氣。鶴老看了看梁虎,卻發現他竟然麵無異色,顯然並沒有受到封老笑聲的影響,難怪可以抵擋得住落日鍾的攻擊,於是開口說道:“梁虎你不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狂妄嗎?你認為自己一招可以攻破築基中期修士的防禦?”
“鶴老,您也說這是賭約,對嗎?”梁虎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平平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賭字何解?自然充滿各種不確定的未知數,若是一定會出現您認為的結果,那賭與不賭又有什麼分別。”
“有點意思!”鶴老見梁虎並不是一味的狂妄,顯然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於是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有通吃,那也有通賠。這樣吧,若是你一招能破開我的防禦,三張符籙都是你的,若是不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嘍!”
“就是這樣!”封老搶著說道:“年輕人,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狂妄自大!”封老話音未落,人已經站在了褐色結界中央,他兩手翻動打出十幾個咒決,身邊立刻出現了一塊一塊巴掌大小的不規則甲塊,這些青色半透明的甲塊相互之間融合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倒扣在地麵上的結界,遠遠望去像極了一隻大烏龜。
“喏,這個玄龜青壁術,絕對是築基中期的水平,我不會占你便宜的。”站在防禦結界之內,封老的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遞到院落每一個人的耳中:“梁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招攻破它!”
“老瘋子你還真夠可以的,這道防禦術法若是以築基後期的法力釋放出來,就是我三五招內也奈何不了你。”鶴老搖著頭說道:“不過你這道術法防禦力固然很強,卻沒辦法移動啊……”
“老雜毛,我們隻是賭能不能一招破敵,自然要在規定範圍內選擇威力最好的術法,難道我這麼做不對嗎?”封老反唇相譏說道:“若是真要占小輩的便宜,我直接四下遊走,就算不用任何術法防禦,你覺得他能打得中我?”
“對,封老這麼做並沒有違背賭約。”梁虎開口說話了。見當事人都不反對,鶴老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心裏開始盤算要用什麼樣的符籙才能與封老的玄龜青壁術抗衡,否則若是梁虎奈何不了封老的防禦,卻一招破開自己的符籙,那這張老臉可就丟大了。
“梁虎,你能行嗎?”林書白有些無奈的問了一句,本來按照她的計劃,梁虎隻要用盡手段連續攻擊,哪怕打上幾個小時呢,早晚有耗光防禦手段靈氣的時候,這樣他總能從封老或者鶴老一人手中得到全部的賭注。結果梁虎一句“加注”立刻把自己逼到了眼前的兩難之境上,不能一招破敵那就什麼東西都沒有,若是想要得到賭注,就必須打破築基中期級別的防禦,莫說是梁虎才剛剛築基,便是林書白這種卡在築基中期瓶頸許久的修為,以廣寒劍全力出招都沒有任何把握在三招之內做到。
“反正輸了我又沒損失。”梁虎非常灑脫的笑著回答了一句,隨後他手腕翻動,一張奇怪的皮革碎片已經出現在了掌心之中,正是不久之前才剛剛繪製,代表著此時梁虎最強攻擊的“金光飛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