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矚目之下,梁虎很隨意的舉手握住長鐧朝麵前的青石戳了過去,青石發出“噗哧”的輕響,好像豆腐一樣不堪一擊,被長鐧深深貫入其中。梁虎拔出鐧身繼續連續戳刺,三五下之後就把不算平整的青石變成了馬蜂窩,這樣的情況讓梁虎頗為滿意,他倒不是滿意雙鐧的破壞力,以梁虎的實力就是用手指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完全不值得開心,他真正滿意的是這件法器對自己力量的繼承和傳遞效果,也就是所謂的如臂使指。
梁虎在煉製雙鐧法器的時候,可是按照本命法器設計和製作的,因此是否契合自身使用遠比法器的威力更重要。眼前的青石表麵除了十幾個窟窿外,竟然沒有任何裂紋裂縫,這表明梁虎揮舞雙鐧進行戳刺的時候,他釋放出的真元力被手中雙鐧完美傳遞到了正前方,在整個過程中雙鐧變成了梁虎身體的一部分,忠實的執行著他的命令,假如梁虎在對敵之時發動十噸的爆發力,這些爆發力都會按照他的意願轟擊在目標上而不會在中途因為種種原因減弱。
“看起來比鑽孔機快得多,梁虎你幹脆去做礦井工人算了。”姚雪晴不懂這裏麵的奧妙,遠遠的說了一句笑話。
“這個主意不錯,若是有合適的礦脈,我真不介意親自去采挖。”梁虎轉過身朝著姚雪晴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現在我還是給你變個魔術看吧。”不等姚雪晴回答,梁虎鬆開了雙手不再握住那對雙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雙鐧並沒有就此跌落地麵,它們好像有什麼東西托著似的慢慢升起,靜靜的懸浮在了梁虎的身前。
“有點意思,是馭物……”姚雪晴跟著梁虎那麼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許多修士的信息,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本命法器?”聶幼晴失聲叫出的聲音打斷了姚雪晴的話,她全神貫注的盯著梁虎,還有他身邊懸浮著的雙鐧法器,臉上露出了豔羨的表情。聶幼晴所屬的廣寒宗就隻有師尊林書白有本命法器,也就是門派內世代相傳的廣寒劍,假如聶幼晴沒有得到林書白的衣缽,除非她另有一番機緣,否則她很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本命法器。
本命法器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可是相當重要的,哪怕威力不如其他法器,隻要能夠和修士本身契合,修士便可以將其收入體內隨時溫養,讓本命法器的威力隨著自己功力的提高而提升,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孕育出器靈,本命法器就可以晉升為法寶,擁有更加驚人的威力。
梁虎能夠擁有本命法器固然讓聶幼晴羨慕,不過更讓她內心感到震驚的,卻是這件本命法器由梁虎自己親手煉製出來的事實,聶幼晴一直以為梁虎精通繪符,卻沒想到他在製器上也有如此高的造詣。如今修真文明已經衰落,缺少不僅僅是用於修煉的靈氣和資源,也包括那些前輩們修煉的功法和記錄他們修煉心得的典籍,沒有了這些傳承,修士的路就會越走越窄,以至於到了難以為繼的局麵。
眼下整個天朝精通製器的門派和個人也就是那麼十來個,能夠製作出本命法器,哪怕是給自己製作出本命法器的更是寥寥無幾,假如漂浮在梁虎身邊的雙鐧法器能夠發揮出築基期的威力,那他立刻就可以躋身煉器大師的行列。聶幼晴一直覺得師尊林書白過於優待梁虎了,心底也對梁虎20歲出頭便成功築基有那麼點不服氣,在江南省的時候她獅子大開口索要見麵禮就是這個原因,不過現在看來她總算明白了師尊高瞻遠矚的用意。
急促的破空聲打斷了聶幼晴的思考,她抬頭望去,眼見著一把長鐧在半空中翻滾著飛出,準確無誤的砸在變成馬蜂窩的青石上。在聶幼晴的注視下,青石在一瞬間爆裂成無數乒乓球大小的碎塊,它們沒有像爆破現場那樣四下橫飛,而是仿佛受到了什麼力量的牽引,徑直從空中灑落地麵。看到這一幕的聶幼晴忍不住拱手說道:“恭喜梁師叔練成本命法器!”
“哈哈哈哈!”梁虎大笑了幾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捏劍訣虛引長鐧所在方向,後者如臂使指般的在天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重新回到了梁虎的身邊繼續靜悄悄的懸浮著。下一刻,也不見梁虎抬手作勢,兩把長鐧一前一後的飛出,在天空中來回不停的盤旋,做出崩、劈、刺、掃等等動作,以此攻擊空氣中並不存在的假想目標。雖然梁虎用靈識外放的辦法以馭物術操控這對雙鐧,可是它們靈活的樣子完全不亞於被精通此道的鐧術高手揮舞,看得周圍幾女如癡如醉,有種歎為觀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