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將手上的抽紙放在餐桌上，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下去，這才慢吞吞的對卓皓軒說：“你不可能平白無故跑我這裏來的。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卓皓軒喝了一口稀飯，說道：“我來，一共有幾個事情。第一個是看看雪晴怎麼樣，昨晚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電話又打不通，偏偏我們要執行任務沒辦法分身，你知不知道你表姐急壞了，我們也很擔心你。”
“對不起，卓隊。”姚雪晴知道自己犯了錯，低聲說了一句。
“你和他的關係，我也是從你表姐嘴裏才明白，所以我並不怪你情緒波動，不過警察畢竟是紀律部隊，你給我說一聲或者打個電話也好啊。”卓皓軒搖頭說道：“起碼昨晚領導問起來的可以掩飾一下，現在麻煩大了，雪晴你先停職反省幾天，把風頭避一避再說吧。”
“有這麼嚴重嗎？”梁虎開口問道：“翹班固然不對，難道不能內部處理嗎，比如口頭批評或者……”
“昨晚那個行動，要是我們刑警隊牽頭，我可以直接做主宣布雪晴休假。”卓皓軒苦笑的回答說：“本人從不貪贓枉法，但是一點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不過昨晚刑警隊隻負責外圍和善後，並且整個行動都會同步向田立業書記彙報，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的話就不是在家休息幾天那麼簡單了。”
“行了，休息就休息，多大的事情？”梁虎安撫姚雪晴說：“那個田立業欠我個人情，到時候喊他還上就是了。”
“對，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第二個事情。”卓皓軒接著說道：“前幾天，田書記女兒差一點遭綁架和暗殺的那個事情，我今天是來做善後的。”
“不就是讓我閉嘴嗎。”梁虎回應了一句：“你替我傳句話回去，下一次不管你們誰在我麵前被別人砍成十七八段，老子都不會再動一根手指了。”
“你怎麼說話呢？”姚雪晴不滿意梁虎的態度，說了他一句。
“這個事情，還真不怪梁虎有怨氣。”卓皓軒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替梁虎對姚雪晴解釋說：“你的級別不夠，不清楚當時現場的情形，其實我們奉命趕過去的時候，現場那些犯忌的東西都收拾差不多了，你隻看到被梁虎撞壞的汽車，卻不知道那隻是這裏麵最小兒科的東西。”
姚雪晴的眼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看著卓皓軒的眼睛，發現對方並沒有說謊話，於是轉而望向梁虎，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我怎麼知道，反正這個事情卓大隊長應該從頭到尾都參與進去了的，去問他吧。”梁虎幾口吃完手上的包子，故意用不滿的語氣說道：“你見過慰問傷員要把人家從手術室裏拖出來的領導嗎？你見過明明是見義勇為，卻被人家當成賊來防的警察嗎？別跟我說什麼這個事情不能外傳，容易引起民眾恐慌，我都不知道來龍去脈我說什麼啊？再說我要是一個旁觀者也就算了，那晚我算是見義勇為吧？錦旗我就不要了，醫藥費和誤工費總要報銷了吧？”
“錢錢錢，一天到晚就想著錢！”姚雪晴白了梁虎一眼，夾起一個包子塞了後者的嘴裏，又說道：“救了那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一丁點欣慰的感覺嗎？”
“欣慰能當包子吃？”梁虎含糊的回應了一句，卻沒有再說什麼。
“切！沒誌氣。”姚雪晴忍不住挖苦了一句：“你那個腦袋不想著錢就想著吃，就不能想點正經的東西？”
卓皓軒不是第一次聽見姚雪晴對梁虎比較看重錢財的事情表達不滿，他很清楚梁虎那是另有原因，不過後者為人堅忍絕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困難說出來，還是由自己將這層窗戶紙捅破，省的姚雪晴和梁虎之間總為這個事情鬧別扭，於是卓皓軒開口說道：“雪晴，你覺得梁虎年紀輕輕，為什麼武功就那麼厲害呢？我告訴你吧，梁虎那是用特別的藥材配合修煉金鍾罩的，而且功力越深花費就越大。”
“那能花多少錢嘛。”姚雪晴反問了一句。
“具體的數目我不知道，反正上一次我說借他二三十萬，結果……根本不夠用。”卓皓軒說到這裏聳了聳肩膀：“這一點我其實挺佩服梁虎的，他這些錢可都是正經賺來的，從沒用過歪門邪道的手段，要是以梁虎這身功夫去為非作歹的話，我們刑警隊可有得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