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兒啊~!這麼漂亮的閨女兒是誰家的啊?”
“大貴兒啊~!啥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一路之上各種目光,有男人的羨慕的眼神,女人的各種嫉妒眼刀,口中不住的議論道:“嘖嘖~!著這皮兒嫩的,怪不得能勾搭到大貴兒。”
“王嬸子~!怪不得以前去給自家閨女兒提親,大貴兒死活不要,原來早就有相好的了。”
王嬸子酸溜溜的呸道:“放屁,什麼不要,是俺家桃花沒看上那窮小子,後來俺家桃花不是嫁到城裏去了嗎”王嬸子越說越得意。
雲若嵐渾不在意的往前走,王大貴不好意思的說道:“姑娘千萬別往心上去,這些鄉下娘們兒沒事就愛嚼舌頭。”
走到村子緊西頭,一溜土牆圍著的小木屋,苗大貴開門喊道:“娘~娘~!有客人來啦。”
一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背的老太太走了出來,瞪大昏花的老眼,不敢相信的盯著雲若嵐不住的打量,暗自嘟囔道:“天上的仙女兒下凡了嗎?”
雲若嵐道:“打擾老人家了,我借宿一晚,明日就走。”
苗老太太趕緊擺手道:“俺們這偏僻的小地方難得有客人來,說啥擾不擾的。姑娘就當自己家一樣便是了。”
老太太趕忙招呼她進屋,雲若嵐四處打量,屋子裏四處掛滿了獸皮,正中放了一張落了漆的小木桌,和幾張小杌子。緊裏邊是一張大土炕。床頭放了一個油乎乎的小油燈。
老太太熱情的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端了一碟鹹菜。
雲若嵐推辭不過,隻好端起來勉強的喝了一口,就在也咽不下去了,看來懸崖下麵是條河,不知此時清塵怎麼樣了,到底被水衝到哪兒去了。
她抬起頭問道:“貴大哥,泗水河下遊是什麼地方?”
苗貴兒笑道:“那就是高辛村了。”
雲若嵐點頭道謝。苗家老太太偷偷摸摸的把苗貴兒拉出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聽外麵傳來幾句爭執的聲音。
雲若嵐也不理會自顧的靠在炕沿上,掏出懷裏的瓊肌膏抹了。抬眼看去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了。陣陣困倦襲來,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日雲若嵐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眼皮陣陣的發沉,嗓子像火燒一般,身上也是說不出的酸痛,她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一陣頭昏眼花,一下子跌到在床上。
苗老太太趕忙走了過來,扶著她說道:“姑娘你還不能起來,你從昨晚一直開始就發熱,你還是躺下吧!”
雲若嵐一言不發,起身就要往外走,苗老太太還想阻攔,雲若嵐死死地盯著她伸過來的時手,眼光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苗老太太被她的氣勢鎮住了,心想看她這般容貌穿戴也是不俗,莫不是哪家跑出來的丫頭或者小妾?正好俺家大貴兒還沒媳婦兒,將他倆湊成一對兒豈不是好!
苗老太太笑著說道:“姑娘就算要走,也先把藥喝了吧!”說著端過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雲若嵐此時心急如焚,一心惦記清塵的安危,無心與她糾纏,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丟下藥碗就往外走,誰知剛走到院門口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轉過頭看見苗老太太,臉上帶著一些得逞的微笑。
她一把架起雲若嵐,將她扶到屋裏,雲若嵐用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聽到描老太太得意洋洋的說道:“姑娘~!俺家大貴兒也是這豆莊十裏八鄉有名的俊後生,俺尋思你倆正經是一對的。不如你就留下給俺當兒媳婦兒吧!”
等她醒來的時候,身上被五花大綁,還被換了一身紅裝,嘴巴也被堵著。這時邊上走過來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媳婦兒,說道:“喲新娘子醒啦。正好吉時也到了。拜堂吧!”
這時莫言已經帶著人繞到山後,正在泗水河邊查探,突然有人舉著一塊布叫道:“總管有發現!”
莫言撲過來一瞧,仔細一瞧,是一塊銀紅色的袖口,這不是小姐的嗎?他大吼道:“給我仔細找!”
這時又有人來報:“回總管,再往前一裏路就是豆莊。”
“你們帶著人繼續往前找,有消息放信號。”莫言甩下這句話,足見輕點幾下就沒影了。
雲若嵐此時正被兩個中年媳婦兒架著,打算拜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請問有人嗎?”
雲若嵐的精神為之一振,奈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腳又都被捆著,嘴又被堵著。急的滿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