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記多年奮戰在一線,最近這些日子雖然退居到二線,但是依然寶刀未老,一眼就看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猶豫了片刻後,沉聲的說道。
“我確實是感覺不對勁,所以就跟上來看一看,果然之前你在撒謊,明明對這裏麵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卻還假裝不知道。”
沈傑眼睛微微一眯,冷笑著說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們能夠參與。”
他語氣頓了片刻,決心不再隱瞞,開口說道:“之前一起被抓的年輕人,如果你們要是惹怒了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平了整個警察局。”
孫記聽的是雲裏霧裏,不過從語氣中能夠聽得出來,對方並沒有撒謊,說的全都是實話,心中不由得掠過了後怕。
如果要是句句屬實的話,還真的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他收斂了複雜的心情,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
“我幹了這麼多年這一行,對於你們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們,略有耳聞,但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不管是任何的情況,一定要遵紀守法,這是最起碼的底線。”
“這是肯定的事情,否則我們兩個在警察局的時候就鬧翻天了。”
沈傑深吸了口氣,平息了複雜心情,他敏銳的意識到,或許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親愛的,你在和誰說話?”
李婉晴披著薄紗睡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眼角餘光瞥到了孫記,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驚聲尖叫了起來。
“不好了,有外人闖入!”
這一嗓子比集合信號要好使的多,本來鴉雀無聲的破樓上,馬上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三名黑衣戴墨鏡的壯漢,步履飛快的趕了過來,將孫記圍在了中間,虎視眈眈地瞪著他,神色嚴厲的質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偷跑進來的,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炮彈般打了過來,幸虧孫記兩鬢斑白,身上穿的便裝破破爛爛的,活像是要飯的乞丐,所以沒有引起太多的懷疑,否則絕對不可能這麼客氣。
“我是……”
他腦海飛快的轉動著,試圖編造出來一個合適的理由,同時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沈傑。
後者猶豫了片刻,假如之前要是真的林燦,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但是現在看來裏麵擺明了有貓膩,完全就是兩個人。
所以他麵臨的問題是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把有危險的消息告訴真正的林燦,所以和孫記合作顯然很有必要。
“咳咳,此人是我的遠方表叔,之前來的匆忙沒有安排,就讓他和我一起跟了過來。”
這個理由太過牽強,黑衣壯漢們神色中流露出了狐疑,甚至還把懷疑的眼神望向了沈傑,畢竟這家夥看著麵生,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這時候李婉晴發揮了關鍵的作用,她不忍看到沈傑遭受刁難,於是便主動開口說道。
“這位是老板的朋友,特意請他過來做客的,臨走時交代的很清楚,所以你們不必多問。”
一見他抬出了老板的名字,壯漢們對視了一眼不再多說,彼此嘀咕了幾句後,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沈傑長舒了口氣,望向李婉晴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遲疑的說道。
“多謝你幫忙打圓場。”
“嘿嘿,口頭謝謝就夠了?”
沈傑麵色一變,正色的說道:“晚情,我和你姐姐已經有孩子了,雖然我非常感謝你的青睞,但是感情這東西不能夠勉強,所以還請你能夠諒解。”
李婉晴盯著他仔細看了片刻,後者神情一臉的坦蕩,沒有半點撒謊的意思,這確實是他心中的實話,沒有半分虛偽。
“哈哈,真是有趣,之前有人告訴我,你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哥,我還擔心你隻是和我姐姐逢場作戲,等玩兒夠了之後就會一腳踢開,所以才想考驗你一下,現在恭喜你通過了考驗!”
沈傑神色微微一愣,哭笑不得的說道。
“晚情,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對你姐姐是真的是一心一意,沒必要做這種無聊的考驗,要相信我的為人。”
“好啦,肯定相信你嘍,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站在外麵挺累的,進來說吧。”
李婉晴做了個鬼臉,率先轉身進了屋,她害怕如果再慢的話,眼角積蓄的淚水會決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