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破舊的爛尾樓裏,內部的裝修非常豪華,甚至地麵上鋪的地毯全部是手工編織的,每個小工藝品價值連城。
李婉晴沏了壺上好的茶葉端了過來,為兩人倒了滿滿一杯,噴香濃鬱的氣息充斥了整個屋子,笑著說道。
“這可是珍藏的上好茶葉,一般人來可不舍得拿出來,你們快嚐嚐吧。”
孫記這一天的心情坐了不知道多少次過山車,以他的年齡來說,確實有點承受不住,抿了口香茶,緊張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他扭頭環顧了一圈周圍,發覺全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人監視,所以心情稍微鬆了些,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姑娘,我記得你不是被抓來的嗎?為什麼……”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香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婉晴捂嘴偷笑一聲,開口反問道:“那你認為呢?難道我非要成為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階下囚?”
“可是……”
“我想你們可能有所誤解,這裏的女人全部是自願留下來的,並不是被強迫的,所以沒必要你們的那些無聊同情心。”
李婉晴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直言不諱的說道。
孫記張大了嘴巴,仿佛能夠塞進一個雞蛋,吃驚無比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況且就算是你們願意留在這裏,最起碼要給家裏報個平安信吧,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恐慌,這可不是件好事。”
“肯定是報信了,她們的自由又沒有被限製,甚至可以隨時隨地的打電話。”
“啊,這怎麼可能?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我沒聽到一點風聲?”
“還能怎麼樣?嫌丟人唄,肯定都是裝作啞口無言的充耳不聞。”
李婉晴俏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不屑的說道。
孫記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連連苦笑。
其實道理非常的簡單,人都是要麵子的,指甲漂亮的黃花,大閨女被綁走之後,反而還愛上了綁匪,這要是說出去,該是件多麼丟人的事情,所以哪怕是心知肚明,但是還都是在下意識保持了沉默。
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孫記內心反而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辛辛苦苦忙碌了那麼久,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這種心情的反差,還是令他感到頗為的難受。
沈傑根本不關心這些,他稍緩了口氣後,急忙開口追問道。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在打什麼算盤?”
李婉晴聳了聳肩膀,極口否認說道:“對不起,我在這裏雖然比階下囚稍好一點,但是僅此而已,其他的秘密什麼都不知道。”
沈傑看得出來她在撒謊,要說一點不知道是絕對不可能,可是想起之前黑衣人身上凝練無比的氣息,又不好動手逼問,隻得退而求其次,略帶無奈的說道。
“那他叫什麼名字?這種不是秘密了吧。”
李婉晴抿了抿嘴唇,略微遲疑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他叫自己林鬼,而且也讓我們這麼叫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雖然僅僅隻是個簡單的名字,但是沈傑隱隱約約嗅出了不同的味道,接下來他要頭疼的事,如何把知道不多的情報,告訴給林燦。
……
這座不起眼的小城市名叫寧安,從內到外都透露出的恬淡味道,一條河流從小鎮的中間穿過,對於小鎮上下的人來說,這條就是母親河。
雖然這些年人們已經吃上了自來水,不用像曾經那樣挑水吃,但是多年來留存下來的習慣,人們還是喜歡在這條河裏洗衣服洗澡。
雖然有不少人受過這條河的恩澤,但要說論其來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在河流的上遊,是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下麵有幾孔泉眼,涓涓的細流從裏麵湧出來,組成了這條河流的源頭。
這裏一般是人跡罕至,除了負責勘察水位的工作人員外,常年基本不會有什麼人來,畢竟周圍全都是險峻的山峰,來一趟著實不容易。
不過今天水塘寧靜的氣氛被打破,林燦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此處,眯眼望著深不見底的水麵,自言自語的說道。
“自來水廠沒有什麼異樣情況,如果對方要是下手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
羊靈神內心中透露出了不安,擔憂不已的說道。
“從始至終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真的不是滋味,咱們就好像是孫猴子,隻能在如來佛的掌心裏來回轉。”
林燦一愣,雖然氣氛十分緊張,但還是忍不住感到好奇,啞然失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