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門的其他人同樣是憤憤不平,但相比之下就要冷靜得多,畢竟動手的人乃是寒家的家主,況且境界高的可怕,這輩子也未必能夠報仇。
方石頭身受重傷,頭腦卻清楚得很,輕輕的歎了口氣,略帶幾分無奈的說道:“小金,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爺爺很高興,但是不能被仇恨衝昏了眼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提醒著大家,不能夠忘記過去的血仇,但我們更要活得清醒,絕不能因為急於報仇而劍走偏鋒,引起一些不可挽回的後果。”
眾人心悅誠服地連連點頭,這時門外也傳來了掌聲,一位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感慨不已的說道:“老爺子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清醒,真是令在下感到敬佩。”
方石頭眯著眼睛一看,頓時露出了喜色,連忙一拍孫子的肩膀,笑著說道:“快去給恩公道謝,今天若不是他開口,我這條小命多半就沒了。”
方金從小和爺爺相依為命,對他的話可謂是奉若聖旨,立刻跑了過去,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來,感激地說道。
“多謝恩公救了我爺爺,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在下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
病秧子微微一笑,正色的說道:“我現在就有件事拜托你。”
方金表情一愣,他這次豪氣衝天的話隻是跟電視中學下來的,哪想到居然有人真的答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他家教不錯,稍一遲疑後,便雙手一抱拳,毅然決然地說道:“恩公請講!”
病秧子眨了眨眼睛,調侃的笑道:“哈哈,我要拜托你的事情……就是從地上站起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方金從地上爬了起來,縱然他年紀尚輕,但還是看得出來,對方在和自己開玩笑,撓了撓頭說道:“恩公,這件事情不算,以後要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一定不會拒絕的。”
病秧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正色說道:“我對你就隻有一個要求,男子漢大丈夫,做人要頂天立地,不要動不動的就下跪,隻要能夠做到這些,你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方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時候金刀門剩餘的人圍了上來,免不了又是一番道謝。
病秧子順著話茬寒暄了幾句,屋子裏的氣氛不再像昨日那般僵硬,隻是他不想卷入太多的是非當中,所以一個勁兒地東拉西扯。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東西他越想躲,偏偏還就躲不過去。
方石頭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小金,你和幾位叔叔到門口去溜達會兒,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和恩人談一談。”
病秧子心中暗叫糟糕,連忙說道:“剛巧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順便去上個廁所。”
方石頭眼疾手快,將他給攔了下來,笑吟吟地說道:“恩公不要著急,我長話短說,幾句就行,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還請你稍等片刻。”
話都到了這份上了,如果要是不留下來,就太不給對方麵子了,隻得無奈的苦笑一聲,歎氣的說道:“有什麼話請說吧,隻不過我自己都麻煩纏身,真的不一定能夠幫到你。”
方石頭哈哈一笑,等眾人出去了以後,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恩公,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在台上,當眾故意找寒家的麻煩?”
病秧子聞言一激靈,他本以為這隻是個誤打誤撞的事情,可如今看來似乎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實不相瞞,經過我這麼多年來潛心的調查,我發現當年金刀門滅門慘案的背後,背後的動手者正是寒家。”
病秧子驟然聽聞這個消息,心中說不震驚的是假的,可同時他頭腦清楚的很,對方看把這個大秘密主動告訴他,必定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在稍微停頓了片刻以後,等他消化的差不多,方石頭再次開口說道:“寒家勢力龐大,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不會要求你去對付他們,但是有個消息我可以透露給你。”
老頭子渾濁的眼睛中露出了精光,在意識到了與寒家的巨大差距後,他立刻想出了這個驅狼吞虎之策。
“寒家之所以滅了金刀門,是因為我們無意中察覺到了個大秘密,寒家與一位神通廣大的魔神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