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安靜了下來,病秧子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隨著境界的不斷增長,原本許多隱藏的秘密漸漸浮現了出來,魔神便是其中之一。
世間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正義就有邪惡,兩者就像是鏡子的正反兩麵,相輔相成。
毫無疑問代表著惡麵的便是魔神,他們實力強大,生性喜愛殺戮和破壞,於是也被很多人稱作邪魔。
蓬萊島的天符宗下麵,就封印了個上古邪魔,經曆了無數年的囚禁,連輝煌一時的天符宗都滅亡了,居然還能僥幸的存活下來,邪魔的強大可見一斑。
這些強大的生物,以靈氣濃鬱的獵物為食,對於所有的修士們來說,無疑都是最大的敵人。
如果方石頭的話所言非虛,那麼此事一旦爆出來,寒家將會成為所有修士的敵人。
病秧子雖然對寒家沒什麼好感,可此事牽連實在太大,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沉聲的說道:“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不管怎麼樣寒家作為魔道會的第二世家,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說不定對於整個修士界來說,都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方石頭臉上露出了苦笑,悲痛的說道:“我一家老小皆喪命於此事,又怎麼可能會拿來開玩笑?”
他神色略微猶豫,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當年的那場慘案過後,我在收拾遺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大哥的筆記。寒家曾經讓金刀門鍛打過一件寶物,但是在製作的過程中,我大哥偶然發現所用的材料中包含有大量的魔氣,雖然後麵的事情沒有記載,但是從滅門慘案發生的時間來看,肯定是寒家動的手!”
老人緊緊的攥著拳頭,眼睛中全都是痛苦,明明仇人近在咫尺,但是卻無力為家人討個公道,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病秧子幽幽的歎了口氣,陷入到了沉思當中,越來越多的蛛絲馬跡都證明著,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正在醞釀著。
方石頭掙紮著坐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衝他鞠了個躬,神色嚴肅的說道:“我替金刀門上下一百多口人向你道謝,我這輩子扳到寒家是不可能了,希望將來有一天你可以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病秧子連忙架住了他,苦笑著說道:“您太抬舉我了,我隻是個無名小卒,這次來也是看熱鬧的,哪有什麼力量能夠撼動寒家?”
方石頭眼神中精光一閃,突然攥掌為拳,襲向了他的喉嚨,這可是要害之地,一旦被打碎了以後,鐵定要當場喪命。
病秧子沒料到老家夥竟然會偷襲,但他反應速度極快,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左手拋出了團電光,右手的長棍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咚!
區區的床鋪哪裏擋得住神兵利器,一下子被徹底砸垮了,方石頭被壓在了床鋪的廢墟下。
門外的眾人聽到了動靜,匆忙趕了進來,見到這一幕,不禁全都大驚失色,怎麼好好的突然大打出手了?
病秧子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閣下恩將仇報,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金刀門眾人麵麵相覷,聽的是一頭霧水,自家老祖宗的人品向來沒問題,怎麼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這時候方石頭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他重傷未曾痊愈,這一動又牽連了傷口,鮮血止不住地向外滲出,但神色中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先天大能級別的武器,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恐怕不是無名小卒能夠擁有的吧?”
金刀門眾人聞言紛紛望向了那根其貌不揚的長棍,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們可知道這種級別的武器有多麼難得。
病秧子揉了揉鼻子,感情老家夥是在釣魚,他咧了咧嘴,悶聲的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是至於能做到多少,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方石頭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發黃的冊子,細細的撫摸著,感慨地說道:“當年家族被毀,留下的東西不多了,這本書算是僅存不多的東西,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吧。”
病秧子臉上露出了遲疑,如果要是收下這樣東西,就等於是宣告徹底卷入了此事,這明顯有悖他的初衷。
可轉念一想,假如寒家真的和邪魔有所勾結,不管是於情於理哪個方麵,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沒有太大的差別。
到了嘴邊的肥肉,哪有送出去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