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
林燦乖乖的在床上躺好,白凝冰彎下了腰,將藥液倒入盆中,攪拌均勻以後,將毛巾內外統統打濕。
“把衣服脫了。”
林燦脫掉了上衣,雖然是寒冬臘月的時節,但是屋子裏有暖氣,而且他身強體健,倒是不害怕冷。
“要全部脫掉。”
林燦愣了一下,抬頭望向了白凝冰,後者粉雕玉琢般的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嗔怒的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你身體內的淤血太多,必須要通通打算才行,穿著衣服藥液浸透不到毛孔的。”
林燦聞言隻好把褲子也脫了下來,隻留一個四角褲,遮擋住最後的底線。
“還看什麼呢,躺好!”
白凝冰把浸滿了藥液的毛巾,在他胸口細細的擦拭了一遍,孤男寡女本來有些尷尬放不開,但是看到林燦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疼。
同齡的年輕人,大多數還在校園內過著悠哉的生活,但是林燦已經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這就相當於在懸崖上走鋼絲,每一次隻要失敗,就會徹底的墜入無底深淵。
她雙手掬了些藥液,在林燦的身上細細推拿了起來,每每碰到那些高低不平的傷口,手掌總會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
為了緩解房間內將近凝固的氣氛,白凝冰主動開了口,低聲的問道:“你怎麼會弄這麼多傷口?”
林燦閉著眼睛,暖洋洋的藥液掠過身體,別提有多麼舒服,聞言隨口回答道:“戰鬥留下的唄。”
“數量太多了點,你要學會愛惜自己的生命,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命就隻有一次,丟了就再也沒有了。”
“道理我當然明白,可我不是好勇鬥狠,有很多事情沒有退步的餘地,我不想失去我身邊的人,就隻能拿命去拚……”
林燦話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有涼涼的水花滴落到了身上,他睜眼一看,白凝冰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他伸出了手掌,幫對方抹幹了眼淚,笑著說道:“不要哭,這是我當初選擇的路,雖然很艱苦,但是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風景,人生活著一次,長度不決定質量,曇花隻綻放一晚上,但仍舊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白凝冰吸了吸鼻子,止住了淚花,眼神中不知道彷徨了多久的猶豫化作了堅定,細心的幫他推拿全身的淤血。
終於一大盆藥液快見底的時候,所有的淤血都化開了,林燦準備起身,卻突然被白凝冰按了回去。
白凝冰解開了胸前的扣子,脫掉了白大褂,一絲不掛的站在他的身邊,雪白無瑕的嬌軀,如同最上等的美玉,散發著瑩瑩的淡光,令人不舍得挪開眼睛。
林燦咕咚咽了口唾沫,結巴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白凝冰“擊潰”了他最後的一道防線,攥住了一柱擎天,臉頰紅到了耳根,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有這裏也要按摩。”
林燦張嘴剛想說話,大腿猛地繃緊了,比推拿是舒服一百倍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白凝冰動作很笨拙,卻非常的用心,而且作為醫生,她對於人體太了解了,輕而易舉的就能抓住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林燦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繳械投降了,白凝冰抬起了頭,俏臉上似乎有些疑惑,詫異的說道:“這麼快就結束了,書上說的是二十分鍾,你離及格線還有很遠呀。”
林燦內心砰的一下冒出了股火,叔叔能忍但嬸嬸忍不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這件事情上低頭,於是立刻重振雄風,翻身上馬,決心一雪前恥。
“我要讓你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他故意把“萬裏路”咬得很死,白凝冰起初不解其意,但後來終於明白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真的在心裏默數著,足足一萬下!
風雨過後,白凝冰初次破瓜,體力支撐到了極限,若非以往有在警校時的底子,估計早就昏過去了,但饒是如此,仍然渾身酸軟,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想動。
林燦彎腰望著躺在懷中的美人,心中唏噓不已,初次相見之時,對方還是英姿颯爽的警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這麼赤條條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對了,有件事情我很好奇,為什麼今天你的決心這麼堅定?”
白凝冰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慵懶的說道:“這是你說的呀,人生苦短如同白駒過隙,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死,與其留下遺憾,不如痛快一時算一時。”
林燦搖頭苦笑,沒想到這是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