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彎腰蹲了下來,神秘的藍色六芒星符文不斷的從他的指尖跳落在地上,不一會的功夫,就形成了個神秘的空間法陣。
紅桃a嘴角扯動了幾下,集齊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抬頭望向了他,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哀求的說道:“看在我幫過你那麼多次的份上,求求你不要出手……”
“可是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死的!”
“這不用操心。”
林燦喉頭像塞了塊石頭,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想勸上兩句,可沒來由的想起了瘋道人,當生命都可以不在乎,那麼追求的東西,一定是值得尊重的。
本來到這裏是想問一問有關父親的下落,但如今自然無法說出口,思索了片刻,他將布好的大陣做了幾分改造,和地上原本的血色陣法,融為了一體,直起腰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這樣你應該不會那麼痛苦了。”
紅桃a神色中露出了感激,摘下了手腕上一串不起眼的手鏈。
“小小謝禮,不成敬意。把它戴在手腕上,有人會去找你的。”
林燦鄭重地收下了謝禮,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紅桃a,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了一聲歎息,轉身離開了,反手在門上下了一道封印,隻要實力不超過他的人,想要貿然闖進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紅桃a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如同泉湧般噴薄而出,神色中帶著滿足,呢喃自語的說道:“謝謝你,給了我最後的這個機會……”
林燦出了門以後,心中越想越憋屈,本以為到了摶氣境界以後,世界上就沒有困難能夠阻撓著他,可短短一天的時間,父親不見了,愛人被挾持,朋友的死亡更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幫不上任何忙。
這三樣事情疊加在一起,嚴重的挫傷了他的自尊心,反正既然沒有消息傳來,他索性在破舊的酒吧裏,找了兩瓶尚未開封的酒,咕咚咕咚獨自喝起悶酒來。
……
許多曆史上在後人看來不可思議的轉折點,其實對於絕大多數的曆史見證者來說,當時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沉悶下午。
昨夜的暗流湧動,隻是在一小撥人之中流淌著,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不過是睡了個好覺,在被鬧鍾吵醒了以後,懶洋洋的爬起來打算上班。
“孫總,您昨夜是沒有休息好嗎?黑眼圈這麼重,我帶的有眼霜,要不要給你來一點?”
馬方敏望著推門而入的孫斌,熱情的說道。
她畢業來這家公司已經有三年了,從最初的依靠雙手打拚,思想也漸漸的轉變成了,有個男人依靠也挺好的,可以少奮鬥幾十年。
在邁過了這道心理障礙以後,理所當然的孫斌就成了她的第一目標,對方是出了名的好色,所以是賣了力氣的噓寒問暖。
若是在平常,孫斌肯定是欣喜若狂,他對身邊的小秘書,早就已經是垂涎三尺,奈何公司的規定太過森嚴,他不敢吃窩邊草。
可今天的他明顯狀態不對,心事重重的,沒有什麼興趣,揮了揮手拒絕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昨晚沒有休息好,一個人呆一會兒。對了,通知其他領導有個重要會議,請所有人務必到會議室中集合。”
馬方敏撇了撇嘴巴,心中有些不爽,但不好發作出來,隻能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悶悶不樂的離開了。
孫斌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他為人有缺點不假,但能夠在以能力為標杆的陳氏集團,爬上分公司老總的位置,還是非常有能力的。
辦公桌的角落裏,放著一張巴掌大的相框,裏麵的照片有些泛黃,但看得出來,主人依舊精心地保管著。
相片是張男女合照,男子身著西裝意氣風發,女子像是驕傲的白天鵝,透露著一絲絲的盛氣淩人。
孫斌盯著相框出神的片刻,用力的搓了搓發澀的眼眶,打開了辦公室的抽屜,取出了三把形態各異的鑰匙,將相框貼身收好,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大清早的又開會,出什麼事兒了?”
“你還沒聽說吧?昨天鄭子通被開除了!”
“什麼,這麼突然麼?我事先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啊,到底什麼情況。”
“聽說是觸怒了大老板,估計今天就是說這個事情,給大家敲個警鍾……”
會議室中分公司的高管們七嘴八舌地交流著,畢竟在沒有充足理由的情況下,哪怕是大老板也不會插手分公司的任命,難道刮起了什麼新的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