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突然殺出的程咬金,眼鏡男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眼睛睜大的看了半晌,不情不願的說道:“這杯酒是我精心為陳小姐準備的,你就不要半路多事兒了吧?”
陳初之心中一動,以她對於林燦的了解,這家夥從來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會無緣無故起了口舌貪欲,非要喝一杯酒?
兩人在生死線上一起掙紮過,彼此早已鍛煉出的默契,很多情況下根本不用語言交流,隻需要個眼神或是動作,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她立刻鬆開了酒杯,神情平靜的說道:“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讓他替我喝一杯吧。”
眼鏡男滿臉的不情不願,但是他又沒辦法強灌陳初之,眼神中閃過了怨毒,不懷好意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喝吧,不過先說一句,這酒雖然好,可是度數非常的高,可千萬別喝醉了。”
林燦微微一笑,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是純酒精也能喝上大半瓶,仰頭把酒倒入嘴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味道真不錯,多謝你的好酒了。”
眼鏡男哼了一聲,撇嘴說道:“那可是當然,這是我家傳多年的老酒,本來是給陳總的,真是可惜了。”
他話裏話外充滿了擠兌,林燦卻好像沒聽出來,依舊滿臉的笑意,隨手抓起了酒瓶,也倒上了一杯。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回你一杯吧。”
眼鏡男眼神滴溜溜一轉,略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見過陳總,在下也沒什麼遺憾了,你們繼續吃吧,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有緣再見。”
雙方本就素不相識,再加上鬧的還有點不太愉快,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太多的意思,他喝完酒之後便要離開。
林燦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說道:“反正一會兒還要再來,就不用這麼來回跑了吧,把你那些藏著的朋友都叫出來吧。”
眼鏡男勃然色變,他本以為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沒想到卻被對方給一語點破,眼神不禁陰沉下去,索性不再隱瞞,拍了拍手。
哢嚓!
秘書嚇了一大跳,包廂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呼呼啦啦的來了七八個男人,手裏持著棍棒長刀,個個滿臉橫肉,就差沒把壞人倆字寫在臉上了。
眼鏡男咧嘴一笑,本來就沒了二兩肉的臉上,越發顯得猥瑣。
“陳總,有個事忘跟您說了,這杯是我家祖傳的老酒,專家鑒定要一百萬,您看是不是把這個錢給出了?”
陳初之早就知道對方不懷好意,聞言眼神越發冷了幾分,沒想到是來碰瓷兒的,她黛眉微皺,冷冷的說道:“敲詐到我頭上,我看你是失了智吧?”
眼鏡男厚著臉皮一笑,大言不慚的說道:“誰不知道您有錢,區區一百萬而已,對你來說不過是個屁大的事兒,再說這酒也值這個價,不信你問他!”
林燦一看皮球踢到自己跟前,不禁笑了,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值一百萬,光裏麵下的藥恐怕就不便宜。”
眼睛男被當場戳穿了小心思,老臉有點掛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惱羞成怒的說道:“兄弟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們要是識相就趕緊拿錢,我們也不難為你們,否則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門口的一幫家夥,揮舞著手裏的棍棒,神色猙獰的叫囂了起來,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假使在以前,陳初之真還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哪怕她日後可以像捏蟲子,把這幫家夥給通通幹掉,但是眼前這一關可不好過。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所以最好的辦法,肯定是交錢了事兒,日後再找機會報複。
但是現在不一樣,經過了前段時間的接觸以後,陳初之對於林燦的身手已經充滿了信任,直接回到了位置上,拿起筷子,眼皮子也不抬,平靜的說道:“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
林燦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抬手指了指手持棍棒的眾人,淡淡的說道:“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他囂張的行為一下子看著所有人都驚呆了,秘書更是訥訥的張大了嘴巴,心裏忍不住的吐槽道:“這家夥難道是白癡嗎?這麼囂張恐怕是要被打的媽媽都認不出來了。”
手持棍棒的一夥人驚呆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賤的要求,當然毫不留情的就滿足了他,對視了一眼,一齊衝了上去。
眼鏡男豎起了中指,臉上寫滿了不屑,囂張的說道:“裝什麼比呢?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麵對七個人的圍攻,手裏還拿著武器,這陣仗別說普通人,就算是練家子的難免也慌神。
可林燦是修士啊!
雖然這條路不好走,布滿了荊棘和危險,有時他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會時常的詢問自己,放棄了安逸的生活,選擇了這條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道路,到底是值得不值得?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所以這是個沒有問題的答案,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沒有錯的,正式走上了這條路,才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