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這種事兒,向來是人的天性,誰不想在茶餘飯後,多上幾句談資?
小小的院落裏,圍了不少的吃瓜群眾,看到痞子們動手,舉著手機錄製起了小視頻。
這樣哪怕以後別人問起來,你為什麼不去見義勇為?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這是在保留證據,為懦弱找了個完美的開脫理由。
痞子棍棒揚起來的時候,劉鬆蹲在地上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可過了半天,還沒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心中不禁有些好奇,抬頭一看,頓時有點熱淚盈眶。
痞子感覺自己手中的棍棒,像是被大鉗子卡住了似的,他定睛一看,不知何時武器竟然被個年輕人給牢牢抓在了手中。
他嚐試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臉上不禁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的威脅道:“你是哪裏鑽出來的?最好別在這多管閑事,不然老子讓你知道厲害!”
空手接棍棒沒有空手接白刃那麼刺激,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這會兒出現的,自然就是林燦了。
他五感敏銳過人,哪怕車窗是密閉的,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還是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劉鬆為人如何暫且不提,但最起碼對他的事情忙前忙後,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又豈能坐視不管?
“你有多厲害?讓我瞧瞧唄。”
林燦調侃的語氣,頓時把痞子給激怒了,給周圍的同伴使了個眼色,七個人一起出手了。
單挑變成群毆,眼看場麵進一步升級了,看熱鬧的群眾更加激動了,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事,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最好能掉個腦袋之類的,回頭在親朋好友麵前吹起來,也是倍兒有麵子。
可遺憾的是痞子們頂多是青銅五,而林燦早已經在王者的位置上坐了多年的老油條,這已經不是操作能夠逾越的差距,嘴角泛起了冷笑,掌心微微用力,皮子吃不住疼,手一鬆實心木棍掉了下來。
他另外一隻手抓起木棍,速度可謂是快若閃電,搶在痞子們之前,一人在他們腦袋上來了一下。
為了不表現的那麼驚世駭俗,他刻意放慢了些速度,不過饒是如此,還是看起來跟變魔術似的,惹得圍觀陣陣驚呼,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不可思議。
痞子們結結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當頭棒喝,腦門上全都多了一道淤青,看起來跟開了第三隻眼的二郎神似的,隻不過是縮水窮人版的而已。
痞子們對視了一眼,他們跟街頭那些單純為了義氣聚在一起的混混兒不同,是收錢辦事的專業打手,踢到了鐵板,心中頓時萌生了退意,反正他們砸場子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再硬著頭皮硬磕,沒什麼意義。
“小子算你狠,有種等著,老子這就叫人修理你!”
痞子們放下了兩句狠話,抱成堆兒準備離開。
林燦樂了,搶先一步擋在他們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哥們,別著急啊,你把我砸得稀巴爛,總得給個說法呀。”
“說法?”
痞子們冷笑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滿不在乎的說道:“老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種你就打電話報警,把我們都抓起來。”
遇到這種蒸不熟嚼不爛的滾刀肉,一般人早就頭疼起來了,多半會選擇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
痞子們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可殊不知世界上有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山更比一山高。
林燦咧嘴一笑,陰險的說道:“我不要你們的錢,也不要你們的命,更不讓你們去吃牢飯。”
痞子們一臉納悶,就連劉鬆也滿臉不解,忍不住說道:“林兄弟,你這是打算幹什麼?要不我打個電話知會一聲,讓他們進去坐幾天牢,自然就知道厲害了。”
林燦搖了搖頭,心中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這幫家夥有恃無恐,明顯是受了指使,關進去頂多是出口惡氣,查不出幕後主使也是白搭,肯定日後還要來找麻煩。
賓館能否成功,關乎著功德點計劃能否順利開展,所以他要把任何可能爆發意外的隱患,通通給排除掉。
痞子們不甘心的還要企圖分頭逃竄,結果被林燦像是老鷹抓小雞般,一個個全給揪了回來,丟進了被他們砸的稀巴爛了賓館裏,每人都是個單獨的房間,順帶還得到了一個拖把一個水桶一塊抹布。
“什麼時候打掃幹淨,就可以離開了,你們不要測試我的耐心程度,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
林燦拉了把椅子,滿臉笑容地甩下了一句話,老神在在的守在了門口。
前前後後吃癟了兩回,混混們也都學乖了,清楚是遇上狠茬子了,有脾氣硬點兒的,還堅持頑抗,躺在房間裏呼呼大睡,一副老子死也不配合的樣子。
而有些機靈點兒的,則是拿起了拖把和抹布,老老實實的幹起了活。
劉鬆對於林燦的行徑,那是看的一頭霧水,實在是憋不住心裏的好奇,疑惑的問道:“林兄弟,這幫痞子能幹什麼活?與其在這消磨浪費時間,不如我去找個保潔公司,把裏麵的衛生打掃一遍,再找個裝修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