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原因呢,救我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沙頓笑著轉過身,坐回到了他原來坐著的沙發裏,雙手交叉著放在額下,“有一段曆史,想聽嗎?”
“你說過我什麼都可以問的。”黎嗆對於沙頓故意岔開話題感到不悅。
沙頓笑了笑,“可是我沒說,我什麼都會回答啊!”
黎嗆猛的坐直了身子,一臉怒氣的盯著他,樣子就像一個被大人騙了的小孩子!
這算什麼,擺明了是在耍人嘛!
沙頓笑了起來,笑的很大聲,因為黎嗆那負氣的樣子……很可愛!
“那麼,你聽還是不聽呢?”沙子頓收斂了笑聲,問著。
黎嗆沉了沉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救了自己,也似乎問不出什麼所以然,可是……也許能從他的故事裏得到一些信息也說不定。
“隨便,你愛說不說!”黎嗆一頭倒在了枕頭上,把被子拉到了肩上,側身睡著。
這是一種示威,也是在耍小脾氣,對沙頓剛剛的耍弄的小小報複。
黎嗆背對著沙頓,可是他知道,沙頓一定會說,因為……他眼中有期待,他在期待著黎嗆去聽他的故事。
沙頓笑了笑,看了看床上側身躺著的黎嗆的背影,轉眼看著自己的眼前,眼中透出了迷蒙的失落。
“純血一族,幾千年來,一直在追尋著伊甸園。我們是被神從伊甸園放逐的靈魂,因為我們的族人擁著的近乎於神的力量,因此我們被神排斥,被趕出了伊甸園。……神預言說,我們終有一天會再次回到伊甸園……就是當白晝之月遮蔽太陽,血天使重返人間,神聖的雙子星將引領我們回歸伊甸園……”
黎嗆靜靜的聽著,感到了沙頓的絲哀傷……
“……時間在流逝,可是我們純血族卻停留在時間的狹間裏,看著人類的變遷,從一個世紀到另一個世紀,我們曾經和人類一同生活著,可是……人類漸漸的發覺,我的存在是異類,因為我們不會老,不會死,而他們卻要麵對著蒼老與死亡,他們不能接受這些他們認為的‘不公平’。……不記得從什時候開始,人類把我們純血族視為了敵人,對我們經行著殘酷的追殺,而卻也有另一部分人類想從我們這裏得到力量……於是,我們將血分給他們,吸血族誕生了。”
黎嗆聽到這裏,心裏為之一怔,原來真正的吸血鬼和人類是有著這樣的淵源。
“吸血族和我們不同,他們必須以人類的血液為食物被充自身的能量,得以將我們給予他們的力量發揮出來。而在那些把我們視為異類的人類眼裏,吸血族被視為了我們的同類,同樣被追殺著。……可是,得到了我們力量的吸血族不甘心就這樣被動的被捕殺,於是,他們用我們給予的力量反抗著。……就這樣,吸血族和人類之間的戰爭一直持續到現在,都沒有結束。……而我們,我們這些純血族的人們,在這場地戰爭中,從未真正的去殺死任何一個人類。……直到,我們的雙子星誕生。”
黎嗆攥緊了被子,聽著,關於百年前的聖戰,一直有著無法理解的謎題存在著,也許真的可以從沙頓的故事裏找到答案。
沙頓停了停,看了看床上微微動了動的黎嗆,笑了笑,純血族的觀察力比人類要強的多,哪怕隻是一隻蚊子在這間房子裏飛過,沙頓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波動。
“……預言中,能帶領我們回歸伊園的雙子星的誕生,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恩賜,一種神的恩賜,他們的誕生也就是說,神已經給予了我們回歸伊甸園的機會,神願意再次接受我們了。……就在撒蒙堡,他們來到了世間……該隱和亞伯。”
黎嗆的心跳幾乎停止了,腦子裏突然閃現了一些畫麵,整個人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他坐了起來,又無力的倒下了,茫然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沙頓看著他,輕輕的合上了眼……
黎嗆的眼前是另一片影像……潔白的床上躺著兩個嬰兒,像天使一般的可愛,是一對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處,就是其中一個的額頭上有一點紅印,血色的血印,由如印度女子眉間的朱沙一般……
一股強烈的心跳猛的襲上心頭,沙頓的聲音從耳邊消失了,黎嗆完全被帶入了另一個世界,清晰的看見所有事情在眼前發生……
穿著白袍的男人指著額頭上有著一點紅印的嬰兒說道:““他們,一個叫該隱……”,轉眼又望向另一個嬰兒,“一個亞伯。……亞當之子的名字。”
沙頓,東仁,尹瞳跪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兩個嬰兒笑著,抬頭望向穿著白袍的男人,點了點頭。
沙頓問道:“華焰老師,他們就是雙子星嗎?就是能帶領我們純血一族回歸伊甸園的雙子星嗎?”
沙頓的眼中滿是期待和盼望。
穿著白袍的華焰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沙頓,他們就是我們的雙子星,他們分別代表著…‘世界’和‘倒吊者’。”華焰說著把手中的兩張塔羅牌放到了他們身邊。
兩個可愛的嬰兒拿著那兩張牌笑著,玩著,時不時對望著,抱在一起,咿咿啊啊的好像在說些什麼。
“我們純血族中,最強的22個人,被稱為暗夜禦使,這些塔羅牌就是代表著我們……”華焰從袖中拿出了自己的代表牌——太陽。
“我們以基因轉生術繁衍後代,幾千年來,從未有過雙生子,也不可能有雙生子,可是現在,奇跡出現了,我們的雙子星誕生了,神終於允許我們回歸伊甸園了。”華焰笑著,周身被火焰點燃。
沙頓他們三人,大驚失色,華焰卻依然微笑,“沙頓,我以純血族族長之名傳承你父名。…你,審判,沙頓,要以慈愛之心,教父之名愛他們,關懷他們,不背叛他們。…你能做到嗎?”
沙頓知道,這是華焰老師的臨終之托了,他為了雙子星的誕生付出了一切,現在終於成功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他要以鳳凰浴火的聖潔,給這兩個孩子做洗禮。
“我能做到!”沙頓堅定的說著,輕輕的吻了吻兩個嬰兒的額頭,咬破了無名指,將血滴在了他們潔白的衣服上……
華焰笑了笑,點了點頭。
火中的他,真的如太陽一般溫和聖潔。
“東仁,我以純血族族長之名偉承你師名。…你,隱士,東仁,要以智慧之心,導師之名指引他們,教育他們,不背叛他們。…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東仁淡然的說著,一如往常的,他總是如此藏斂感情。
華焰點了點頭,看著東仁進行著如沙頓一樣的儀式。
最後,華焰看著尹瞳。
“尹瞳,我以純血族族長之名傳承你守名。…你,祭祀,尹瞳,要以堅強這心,守護之名保護他們,忠於他們,不背叛他們。…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尹瞳以無比堅決的神情回應了華焰。
待尹瞳完成了儀式之後,華焰真的沒有任何牽掛了。
他看著眼前自己最鍾愛的三個學生,笑了笑,他向床上的兩個嬰兒伸出了手,用身上的火焰最後一次溫暖了他們,漸漸的從空間裏消失了……
該隱笑了……
亞伯哭了……
這就是雙子星,該隱代表世界,而亞伯則代表倒吊者,也就是倒吊的世界……
沙頓,東仁,尹瞳,一直忠於他們的傳承之名,培育著這對雙子星……
那時的撒蒙堡……就是伊甸園!
黎嗆像幻影般的存在在那個空間裏,看著,感受著那裏的溫暖和快樂。
重重的幕簾後,一雙身影從不分離……
黎嗆走向那重重的幕簾,當他揭開幕簾的一瞬……柔軟而潔白的床塌上,沉沉的睡著兩個人,他們甜美而溫柔的臉上寫著快樂……可是,驚愕籠罩了黎嗆的全身,他看到的……是兩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
沙頓和東仁笑著喊道:“該隱,亞伯,起床囉!今天也要努力學習才才啊!”
黎嗆錯愕的轉眼看著溫柔微笑著的沙頓和深沉內斂的東仁……
“哦……”
“知道了……”
兩個聲音一起說著,黎嗆猛的轉眼看著眼前,那兩個揉著眼睛,微笑著的人,該隱和亞伯。
怎麼會是樣?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和他們長的一樣,連聲音都一樣?身邊的場景改變了,高大的金色殿堂,從地麵延伸到屋頂的巨大彩色玻璃窗前,聳立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中央沉睡著一隻蝙蝠……
十字架前站著一個身影,是該隱。
“哥哥,不能讓喬汀和可兒結婚嗎?”亞伯站在台階下仰視著該隱,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該隱轉了身,看著亞伯,他的眼神是那麼冷酷高傲,在那巨大十字架的映襯下,他一身白色的精致禮服,讓他看上去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
“你有意見嗎,亞伯?”他淺笑著俯視著自己的孿生弟弟,可是眼中卻看不出一絲感情。
他們都變了,本來清澈的眼神都不見了,亞伯的眼神變得混沌迷惘,而該隱的眼神則變得冷酷絕倫。
“他們是雙子星,在漫長的成功時間裏,他們的性格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一種必然的子消彼長,當該隱變得冷酷時,亞伯也變的多愁善感了,……沙頓,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東仁和沙頓在大殿外對峙著。
“東仁,我們承諾過永不背叛!……對於我們純血族來說,承諾就是一種誓言,到死都不可以違背,你忘了嗎?”
沙頓的眼中透出堅持與絕對,他凝視著東仁,阻擋著東仁走進大殿。
“不是這樣的,沙頓!忠誠不是盲從!……你是他們的教父,你應該阻止他們再這樣成長下去!……我們應該引導他們向神靠近,而不是向魔鬼!”東仁的樣子很激動。
“他們就是神,東仁。…他們就是我們的神!”沙頓任然在堅持。
“不是,不是這樣的!……該隱的做法越來越極端了,他甚至在挑起純血族與人類的戰爭。”
“那隻是我們去往伊甸園的必經之路。”沙頓根本不理會東仁的說詞。
“戰爭是無指引我們去伊甸園的!…戰爭隻會讓我們永遠被關在伊甸園的大門外!……沙頓,該隱在迷失自己,再這樣下去,亞伯隻會成為傀儡,該隱會變得瘋狂,失去理智的!”東仁似乎已經預見了可怕的未來,作為他們導師,東仁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東仁老師…你是在說我嗎?”該隱微笑著走了出來,亞伯跟在他身後,一身黑色的禮服,如同影子般的沉默。
東仁看著該隱改變,看著亞伯迷失自我,他痛心,而自己卻無法改變任何事,他更痛心。
該隱帶著淡淡的淺笑,蔑視著所有,“我有決定了……我和亞伯共同的決定……”該隱說著,側過身子望向了身後的亞伯,“是吧,亞伯,我的弟弟!”
亞伯抬起了頭,眼睛混沌不清,神色黯淡,“嗯…是的……”他輕聲的答著。
該隱滿意的轉過頭看著東仁,“喬汀和那個短生種的婚姻…不成立!……啊,還有,我們純血族將率領吸血族…向短生種,宣戰!”
“該隱!”東仁揪住了該隱的衣領,憤怒的瞪著他,同一時間,一隻尖銳的手指指向了東仁頸側的大動脈。
沙頓冷冷的說著,“我不想殺你,希望你不要逼我。”沙頓的話語中沒有一絲餘地輕還。
該隱掰開了東仁的手,笑了笑,“東仁老師,不要生氣喲,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表情!”該隱說著收斂了笑容,猛然瞪大了雙眼,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如狂風般將東仁吹起,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摔倒在地,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向外擴張的裂痕。
“東仁老師……”亞伯急切的跑向東仁,卻在一瞬間站住了。
他停在了該隱的身邊,因為一道冷厲的目光盯住了他,“亞伯,我有讓你說話嗎?”該隱的語氣絕決,完全是在命令。
東仁看著該隱和亞伯,期盼著,期盼著亞伯能走出那一步,至少這樣表示,他還沒有完全變成傀儡……
黎嗆看著眼前的一切,疑惑,不安,窒息感一起襲上全身,可是他隻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亞伯看了看東仁,又轉眼看了看該隱,黯然然的低下了頭,緩緩的走到了該隱的身後,繼續扮演他影子的角色。
東仁沉痛的合上了雙眼,絕望了,一切都太遲了。
該隱冷笑著,看著東仁,對身後的亞伯說道:“我可愛的弟弟,我們是時候去參加喬汀的婚禮了。……他真是讓我傷心啊!…啊,對了,沙頓……”該隱轉眼看著沙頓笑了笑,“叫上更羅和希琺,他們是不可以缺席的!”
沙頓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走吧,我可愛的弟弟!”該隱說著向大殿的門口走去。
“是,哥哥。”亞伯跟在他身後,垂首相伴……
沙頓看了看東仁,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東仁握緊了拳頭,爬了起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切都晚了,真的晚了……
羅馬。12:00。米颯他們跟著司修走下了飛機。
“長官,可以告訴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嗎?”影飛實在忍不住了。
司修點了一隻煙,笑了笑,坐在候機大廳裏,不知為什麼,這裏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你們雖然是被我特別借調來的,可是你們並不熟悉我們內政部的工作,所以你們這次的工作,隻是配合!…配合黃狼蜂的抹殺行動!”司修淡然的說著。
“什麼!?……黃狼蜂?!”影飛驚愕著,瞪大了眼睛看著司修。
“我沒有要你們去抹殺任何人,你們隻需要找到一個人……dr?gen!”司修吸了一口煙,輕輕的吐出了一個煙圈。
“黎嗆的阿姨!”米颯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什麼罪名?”
司修看了看米颯,笑了笑,七番果然個個都是人才,影飛雖然衝動,可是他的眼中透出的執著也是無人能比的,相信他的實力和展焱應該不相上下;這個米颯頭腦很清晰,對事情的判斷非常準確;至於那個一直未曾開口的紫織,雖然一直保持沉默,可是似乎她是在分析,她的眼睛裏有深邃而不為人知的心思!
“她私自盜走了一些資料,必須把她找回來,必竟那些資料是公物啊!”司修說的簡單輕巧,可是米颯他們明白,gen的失蹤不是重點,她手上的資料才是重點。
“我們沒有線索,要怎麼找!”紫織終於說話了。
“這些,就要看你們的了!”司修站起了身,笑了笑,“三天,三天內,我要她出現在我的內政部!……一會兒索儂會來接你們,他是…黃狼蜂的隊長,希望你們合作愉快。”
“長官!”米颯叫住了司修,她必須確認黎嗆是否是安全的,因為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gen的事跟黎嗆一定有關,“黎嗆在哪裏?…gen是他的阿姨,我想找他幫忙會……”
“這不是你們的任務權限內的事情。”司修笑容消失了,看著米颯他們,那種眼神…很冷酷。
司修說著轉身離開了候機大廳,走了。
空蕩蕩的候機廳裏,隻有影飛,米颯,紫織三個人……
黎嗆跟隨著該隱他們來到了教堂。
喬汀和可兒穿著禮服,正準備行禮,對於該隱的來到,喬汀的臉上閃過強烈的不安。
“汀,你舉行婚禮,怎麼不通知我呢!”該隱笑著向喬汀走近。
喬汀把可兒拉到了自己身後,看著該隱,如臨大敵,可是更令他錯愕的是希琺和更羅的出現,他的眼中閃著紫色的光芒。
你們出賣了我!
該隱笑著,看到喬汀的憤怒,他似乎很開心,瞥了一眼身邊的希琺和更羅,笑了笑。
“新娘很漂亮喲!…怎麼不介紹一下!”該隱的話聲剛落。
喬汀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舉到了半空,可兒焦急的看著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轉眼間該隱已經來到了可兒麵前,輕輕的牽起他的手,親吻了她的手背,笑了笑,“我是汀的…朋友!……你真一位美麗的新娘……”說著,該隱抬起頭看了看喬汀,“是吧,新郎。”
黎嗆第一次在喬汀高傲眼神中看到乞求和驚恐。
“可是……你們不可以結婚喲!”該隱的笑容是那麼溫柔,卻又是那麼可怕,不是因為微笑,而是因為眼神,他的眼神就像一片烏雲遮蔽了一切希望的光芒,隻留下絕望的黑暗。
“汀,你的新娘是……”該隱轉眼望了望更羅,“是更羅喲!”
“…我…不要!…我愛可兒…我……我要娶她!”喬汀艱難的說著。
該隱看著喬汀,笑容在瞬間消失了,“為什麼不聽話呢?為什麼要期騙我呢?你答應過,會隻會娶更羅的啊!……你這樣騙我,我會很傷心的,汀!……”
可兒的手被該隱攥緊,骨胳的碎裂聲清晰可聞……
“啊——”可兒痛苦的呻吟著,跪倒在地,手依舊被該隱緊緊的攥著。
“該隱,不要……”亞伯踏出了一步,第二步卻停在了該隱冷凝的眼神中。
“我可愛的弟弟,你也想讓我傷心嗎?”那個冷酷到可以凍結一切的眼神穿透了所有在場者的心髒。
同一時間,教堂內在瞬間被冰層包裹……
黎嗆看著眼前的該隱,可怕,他太可怕了,他的力量可怕,他的內心更可怕,冷酷到冰結一切的內心,足以毀滅一切……
“更羅,希琺,你們是汀的好朋友,你們說呢!……更羅,你是願意履行婚約,嫁給喬汀的吧?”該隱看著沉靜的更羅,問著。
更羅微低的臉龐上的雙眼輕輕的看了希琺一眼,而希琺隻是黯然的撇過頭去。
更羅靜靜的收回了眼神,“…願意……”很輕,很輕的聲音在這個冰凝的空間裏劃過。
“更羅!”喬汀叫喊著,因為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已經沙啞。
該隱滿意的笑了笑,低頭俯視著痛苦的可兒,“看來,你真的不可以成為新娘喲!所以……”該隱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瞳孔漸漸染上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