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天氣倒是在這個時候有點提前轉寒了,肖青槐換了稍暖的衣服,在院中澆花,心裏還在盤算著百鳥院的事情,鳳來儀本來是要借幽鬼的手殺掉,可功虧一簣,竟然是把餘雉也弄走了,董雀也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幾個人,並沒有多可惜,整個係統沒有癱瘓,爭著想往上走的人,青槐門多的是,至於百鳥院就先讓杜星河代掌吧,溧陽是拿下了,就是這世襲冊封的聖旨還不到,心裏有點沒底,肖青槐思索時刻,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飛來,“紅爪白羽,這是我送鹿俊那隻吧?”心裏一盤算,不知能有什麼事
取下了細竹筒,將手裏信紙展開,筆畫細的都快成一條線了,哪有這麼細的筆,筆畫細了,倒是寫的內容多了,無非是寒暄兩句,說說正事,“哦?安醫師要來。”
“行雲。”
“門主。”簡道士進了花圃的門,“有何吩咐?”
“附近百鳥院的兄弟還有得空的沒?”
“有幾個閑著,門主有指示?”
“太安到太原,馬車能走的這幾條路盯著點,安醫師要去西胡,估計再有三天頂多四天就能到太原,到時請她過來喝酒。”
“安醫師這時候去西胡?做什麼?”
肖青槐挑挑眉,背手笑道,“女人家的事,你打聽什麼!”
簡道士也知自己多嘴,笑著點點頭去交代差事去了。
“明月,又歌走了幾天了?”
“三天了。”
“三天了?不知走到哪了?”
“公子這天天問,對安醫師也是掛念的很啊,明月說句不該說的話,公子若是中意安醫師,怎麼不抓緊點?小婢不懂太多,但西胡那邊的聯姻,豈是一人之力能夠撼動的。”
鹿俊細細回味了明月的話,自己對安又歌是什麼感情?還記得那晚,安又歌問過他,朋友以上,自己當真沒有一點想法嗎?如此女子誰還能沒點想法,但鹿俊說白了,是有點高山仰止,雖說自己與她知音相交,又有那不可說的聯係,可,自己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
有一次朋友和他開玩笑,說到若是路上碰到自己的女神怎麼辦?鹿俊當時 也是仔細思考了才回答,如果碰到自己的女神,就轉頭就走,這種人是用來仰望的,且不說結發夫妻,便是一親芳澤,嗬,都是癡人說夢,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的,所以何必在沒有希望甚至自己都不抱希望的事情上白費功夫。
但是安又歌呢?還有點不一樣,自己卻說不出哪裏不一樣,朋友以上啊,朋友以上,她把我當知己,已經很幸運了,我把她當朋友便是理所當然,如果她對自己也抱著兩分情愫,自然是好。
其實,何必理會旁人所說,我中意她,便是一往無前的去了,若是畏縮不前,那便是日後再說。一念及此,鹿俊對明月才道,“明月,此事以後休要提起,我該如何做,心裏是有把握的。”
明月見鹿俊臉色並未有異,也是輕輕應了聲是,去處理聽雨樓的雜事了,如今星辰閣在翻修,剩餘租賃商鋪也是處理停當,相宜街算是真真正正的易主了。銅駝巷的濟世堂也關門了,瓦罐帶著兩三個夥計去了王氏醫館暫時幫忙,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