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吧,部門主任帶的員工在董事長麵前露了臉,怎麼會不高興?”鹿俊一副你還嫩的表情。
“切,看你這輕車熟路的,肯定沒少幹這事。”
兩人剛說了兩句,就聽的莊子深高聲告知說濫竽充數之人在其中。鹿俊隻覺得,自己真是走到哪都百事纏身,犯得著跟我過不去嗎?
“莊子深,鹿先生是我老師。怎容你胡言亂語?”諾敏自然心生不悅,隻覺得當日在滿庭芳打得輕了。
“郡主明察,這鹿俊為人不知禮,不知文,不知怎麼-”莊子深還沒說完就被諾敏打斷了。
“閉嘴-”諾敏煙兒眉凝實,似是真的動氣了。
周平此時出聲製止,“此地不是爭論之地。鹿公子之學,郡主甚是稱讚。而莊學子卻與郡主各執一詞。此事該怎麼辦,煩請陶先生出個辦法。”
“回侯爺,無非是鹿公子才學之爭。鹿公子證明才學自然化解。”陶先生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得對。淇奧為詩經,君子好詩文,既然如此鹿公子就當即賦詩詞一篇即可。也為我淇奧盛會開門大紅。”周平似乎是早已決定,說話相當順溜。
旁邊諾敏心下稍感安心,看了一眼神態恭敬的莊子深,緩緩坐下。看向青衫書生,老師才學之處,是在才思敏捷,見解獨到。詩詞方麵還真沒有仔細詢問。看看鹿俊平和的眼睛,諾敏心下大定。
老師自然能化險為夷,敏敏深信不疑。
鹿俊早已經站起來就看著莊子深能扯出什麼來,不過想想周平製止他是對的,不管說出什麼,總歸對自己不好,對王府威嚴也有損。
寫詩填詞這種事,我還真不怕。常被說是打入理科的文科間諜的鹿俊,好古風。今天一不用抄,二不用偷,自己細細打磨的原創,出來撐撐場麵的自信,鹿俊還是有的。
“侯爺有命,莫敢不從。”鹿俊拱手一禮就要出聲。
旁邊安又歌卻是在眾人目光下站起身來,今日安又歌又是一身白衫,看在蘇合眼裏自然是歡喜,“侯爺,有好文將出,怎麼能沒有筆墨之言。又歌想請出文房四寶,鹿公子邊說,我邊為其抄錄。”
“好。久聞,安醫師手下字神峻異常,今日方可一見。”
“上文房四寶!”
侯府外的人自然是等的焦急,不知裏麵是什麼情況。
“方兄,你看,有人出來。”路子彥坐在窗口正看見侯府內有一人手中一卷紙,小跑而出。
“郡主恩師鹿俊鹿公子為淇奧會開場填詞一首-”劉興站在門口拉長了聲音,提醒道。
這一卷上好的生宣,二尺見方。在府門錢的木板上鋪展開來。如開寶箱,底下學子皆是嗡聲大作。
“好字-”
“好字-”
“這行書神駿飄逸,世間少有,可否與方兄相較。”
“不細觀,不敢說-”
方人恪和路子彥二人同時盯著那木板上詞挪不開眼。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天恰逢其會,一首賀新郎。聊表寸心。”
場內萬籟俱寂。
鹿俊一揮衣袖,安又歌提筆上書。
其聲沉穩清晰,卻又餘音繞梁。
其字飄逸如風,卻又力透紙背。
賀新郎-辭去故心
夢起今年暑
興高昂,無可比擬,任其停駐
眼見皆奇心怒放,久日自比許褚
有意恨天多起落,卻前路渺茫何傾訴
鬱難斷,拜離路。
出得青藤門下戶
意缺缺,死水斷流,彼岸難渡
博大九州無眠處,欲話巴山夜雨
心咫尺,天涯不顧
垂目黔首埋傲骨,今日雖黯胸已成竹
斬亂麻,笑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