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槐為何也在塗山,二人自然是好奇和不解。不過當今有更要緊的事要兩個人去忙,出了醫館正在路上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快步跑來。
“譚峰!”
四人轉頭一看,是許久不露麵的甘重。像是有什麼要緊事,也不忘行禮,“鹿公子,安醫師。”
鹿俊是真感覺自己的地位怎麼就在無形中水漲船高。
甘重對著不知情況的譚峰附耳解釋了一番,看譚峰一臉釋然之後的凝重,想來事情不對。
“鹿公子,安醫師,我今日有些要緊事處理,由甘重代我守衛之責。”譚峰一抱拳,已經出現在了三丈開外,巡守衛個個都是好手,腳下功夫也是不錯。
後天就是淇奧會,五日後又是承影樓濟世堂一起開張。兩人可謂是時間緊迫,正好走到長街盡頭的岔路口,一條向左拐彎後可去相宜街,一條享有可到銅駝巷。
“各回各家。”
“各找-咳,事做。”少女手中折扇舞的順手,也就不想還給鹿俊了。
“對了,又歌。”鹿俊從袖中掏出一個長條小盒子,平平無奇。
“送我的?”少女倒是有些好奇,鹿俊終於不送香水了。
“回去再看。”
“神神秘秘,走了!”
兩人話不多說分道揚鑣。
少女身後跟著甘重,加快了步伐,臉上掛著笑意,一掃之前的陰霾,青槐門密謀,皇帝親臨太安,太安侯招賢納才,塗山遇險,包括王鵲拿不上台麵的計劃,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讓安又歌和鹿俊疲於奔命。
王鵲的事,又歌不想提,鹿俊自己也是留了個心眼,再說安又歌又不是那不知世故的小女孩,心中自有決斷。
少女懷中可是還揣著從鹿俊那裏借來的二百兩銀票,心中大定。旁邊的鋪子可以盤下來,一牆之隔,幾個泥瓦匠一個下午就能收拾妥當,王鵲又是送了多套藥櫃器具,雜物擺設不需要擔心,隻是唯一頭疼的就是這人手問題。
身後甘重沒來得及換下飛魚服,跟著這個年紀輕輕的醫師,心中除了佩服再也說不出第二個詞。
女子相夫教子,勤儉持家,實為本分。自家妻子暗合此道,普通百姓也是對巡守衛又敬又畏,懼如猛虎。不過家中也算是和睦,些許小事按下不表。
甘重還記得這少女深夜跑去巡守府求救,那“雙足踏雪,銅錢斷風”的孔方,自己之前也是打過交道。纖手提刀透心腸,白衣單騎上塗山,鹿俊啊鹿俊,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行,今生竟能有此福分。幾世不出的奇女子啊,甘重隻能是搖頭歎息。
二人簡略交談,朝銅駝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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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駝巷裏是各樣人家都有,喬巍就在這住。本來今年晉升都尉是個好事,又再卓厲手下辦事,深得信任。可是本來孤身一人的喬巍,升官發財之後,說媒尋親的接踵而至。不勝其煩,幹脆直接搬到巡守府住去了。
銅駝巷的這家院子是好久沒有人煙了,大門上鎖,自然也就沒那些個冰人媒婆上門聒噪。
天還未黑,屋內有些昏暗,有女子躺在床上,形態可怖,鐵鉤穿琵琶骨而過,衣服上血跡斑斑。偶爾鼻腔中一兩聲輕吟,提醒著站著的兩人她還活著。
“卓少爺,救我出來,是想看我笑話嗎?”女子看來和卓厲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