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師漢長技以製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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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內院的書房裏,錦雞官服一絲不苟穿在王一文的身上,賬冊堆滿了書桌,農人田地,商戶之事,往往最為瑣碎麻煩,之前還有王芝玉幫忙,今日卻隻有他一人,外麵白日朗朗,屋內也是通透明亮,可是文案上卻點著一根蠟燭,燭火如豆,王一文伏案提筆。

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王一文抬起了頭放下筆。

“老爺-”仆人黃顯推門而入。

“玉兒呢?”

“少爺-少爺在別院種-桃樹。”黃顯恭敬的頭都不抬。隻是說話還有些不利索。

“唔-肖青槐的畫像可讓畫師備好?”王一文捋了捋胡子問道。

“老爺恕罪,那女子黑巾蒙麵,又是驚鴻一瞥,場中人都看的不太真切,再說小人有一言不值當講否?”

“講。”

“眼不見為虛,不管是張三李四,何人都可自稱肖青槐,這次莫不也是青槐門打的虛晃一招?”黃顯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嗯。黃顯,你心思縝密,把你派給玉兒沒錯,見你有幾分能力,我便多說兩句,那蘇鳳安是吾皇近衛,墨陽高徒,自是言語不多,口中無虛言,況且,認青槐門主為同門,哪裏是一張口的事-,蘇鳳安的話無疑有他。”

“是,小人魯莽,這就安排畫師仔細描繪。”

“嗯,還有一事。”王一文拍了拍手,門外兩人抬箱而入,“朱英,武欠,你二人與黃顯一同將東西給玉兒送去別院。”

“卑職領命。”二人同聲應道。

“是,老爺。”黃顯看到王一文揮了揮手,這才恭敬的跟著兩名侍衛出了房門,從後仔細看那箱子,估摸著能把自己都裝進去,上麵還貼著布政司的封條。這王一文最為護短,這次少爺受了傷,怕又是尋來的什麼稀罕玩意兒。

王一文見三人出門,又換了支筆,伏案而書,官體字俊美異常,一看就是常年浸淫其中,寫著寫著,自顧自歎了一句,“神龍出京遊,一路難太平。”

而這邊黃顯三人抬了大箱子,上了馬車直奔王家別院,一路上三人都是不發一言,黃顯看兩位軍士戾氣凝重,更是不敢輕易開口。

本來別院離布政司都不是太遠,穿街過巷,片刻功夫,就到了這別院門口。下了馬車就有仆人引路,進了別院,清幽雅致,絲毫不比鹿家的宅子差。

推開後院院門,讓人不由得腳步一滯,滿園的桃花嬌羞可人,本已過了季節,可還像是花開正豔。那王芝玉正在園中,一手吊於胸前。一手提著木桶澆水,看樣子是新栽了一棵桃樹,仔細看看桃樹上還有刻字,“秋雨薇”。

“少爺,”不等黃顯開口,朱英武欠二人,已經上前將箱子放在了地上。單膝跪下。

“免禮。”王芝玉儒雅一笑,指著地上的箱子,“父親送來的?”

“正是,大人還有一張便條交與公子。”

“我這手不方便,黃顯,去念念。”王芝玉隨手拉了一隻小馬紮坐在箱子旁,單手去揭封條。

黃顯接過紙條,展開一看一手漂亮的官體字,清了清嗓子,緩緩念道,“婁岸心,三月二十六因貪汙被斬,有一兒一女出逃,藏於太安東二十裏陳家村洪全家中,其女婁月自幼習武,鮮有拋頭露麵,為-為父--贈與,以代-關意-”

王芝玉這時剛打開箱子,其間有少女全身被縛,蜷臥其中,明眸皓齒,眼中凶光,欲擇人而噬,如玉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二人說到:“替我謝謝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