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卓厲看他欲言又止。
“本來是沒有的,可是,你殺了秋堂主,自然還有第二件事,尋仇。我等雖未見過門主,但凡敢抓我們青槐門的人,定然不會放過。”劉桂還未說話,這聲音竟是從那將死之人嘴裏說出來的。蓬頭垢麵,也分不太清麵容。
“奧,那是自然,我卓厲割下的頭顱無數,還怕有人尋仇嗎,這青槐門旗下三堂三院,不過如此,青槐扶風長,滅周棋盤上。哼,怕是這蠱惑人心的說辭也要改一改了。”卓厲不動聲色,卻字字誅心。
“卓厲,你,你,不得好死,門主武功卓絕天下,如今已到太安,定然。。。”那人一個激動,氣血上湧,連這句話都沒強撐過去,一口汙血吐出,氣息死絕。
“卓大人,好手段。這套得青槐門主親自前來的消息可是大功一件啊。”劉桂額頭已經除了一層冷汗。
“賞給你了,去將消息稟報給指揮使吧,不用提我名字。”卓厲倒是大方,本來就是無心之舉。
“謝大人。”
出了地牢,手又不自覺的撫上腰間秋葉刀,單手拔刀,刀鋒還未出鞘,又歸於鞘中,,才感覺心中殺意平複。青槐門,肖青槐,你來我又何懼,入得太安定叫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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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鹿俊才聽得門外有敲門聲。“鹿公子,小女子安又歌,有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便?”門外聲音如黃鸝婉轉,深夜驚人。
安又歌?她來做什麼?鹿俊滿腹疑問不得解,不過還是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好像沒有什麼穿戴失誤的地方,才去開了房門。
“安。。醫師,快請進。”鹿俊瞧見這清麗麵容,更是有些欣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美”可不單指自己的美,同樣可指美人。
安又歌還是和前日一樣的裝扮,白衣裹身,在這有些昏暗的房間裏,更顯得腰身纖細,窈窕之美。
“鹿公子,深夜不問清楚就引得女子入房,可不是君子所為啊?”安又歌說話倒是有些肆無忌憚。
“這。。哈哈,安醫師乃是救命恩人,哪裏有那麼多繁文縟節。”鹿俊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不知安醫師深夜前來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來問問鹿公子身體是否有恙?”安又歌絲毫不怯生,順手掂起桌上的茶水壺,翻開兩個杯子,各自倒滿,鹿俊倒是心中一動,怎麼?還想久坐?雖說鹿俊對安又歌觀感不錯,可是自來熟,也不至於吧。
“這是自然,勞煩安醫師親自上門了。”
“鹿公子,前日我暈倒之時,你曾問過我是不是用了迪奧,不知這迪奧是什麼?”
“額,這,是一種香料的名稱,我從一書中看到。”
“香料?是什麼書?”安又歌窮追不舍。
“這,一本殘卷,早已弄丟了。”
“鹿公子,我安又歌自認能識人,能看麵知人,一般也不會錯太多,更何況有自己的思考與別人講述,我可是要再問你一遍。為何是迪奧一詞?”
“安醫師這是何意?”安又歌這番話說得鹿俊是雲裏霧裏,不知所措。
可是接下來的話更是如雷聲陣陣,珠落玉盤,敲打在鹿俊的身體和精神的每一處地方,其聲如金玉墜地,其音如捷報頻傳,“為何單單是用了迪奧,為什麼不能是香奈兒?不能是範思哲?不能是萬寶龍,紀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