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事者各有口舌(1 / 3)

唯一讓鹿俊不解就是安又歌醒來後不解與哀怨的眼神,我也是受害者好吧?等到卓厲前來詢問,鹿俊也隻能裝傻充楞,說被賊人襲擊,自己也暈了過去,並不知情。

不知道是不是瞞過去,反正鹿俊心中對那女魔頭是怕的緊,當日並沒怎麼受傷,說是驚嚇過度,那是對身體裏這個已經不在的可憐人,鹿俊三服藥下肚,精神都好了許多,並無外傷,所以,著急忙慌的要離開醫館。沒想到反應最大的卻是安又歌。

“不行。”少女站在門口,根本不拿正臉看他,“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剛在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兩天光景,哪裏說好就好?”

“安醫師,我真沒事了。”

“這裏的大夫姓安還是姓鹿?”安又歌話一出口看看鹿俊一臉無奈,撇了撇嘴,“走也行,反正你也沒地方住,就近找個客棧,省的我上門就診還勞心勞力。”話一說完,甩手轉身。

隻留下鹿俊一臉茫然,獨嗅衣袂留香,不由得要生出錯覺之感。

安又歌踏步出了內堂,臉色潮紅,不知是被氣得還是怎樣,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手心都捂出了汗,“傻瓜!”

“安師叔,可是有什麼事?”阿寧正要去內堂煎藥,卻見得安又歌在門口站著臉色多有不如意。

“啊,沒事。”安又歌清咳了一聲,頓了一下有突然喊住了阿寧“對了,還真有個事。需要阿寧你去跑一趟。”

城北銅駝巷,雖其名是個巷子,可是有四百米長,足有六米寬,紅瓦青磚,石板鋪路,兩旁焦糖葫蘆,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吆喝聲,銅器聲,不絕於耳。

尤其這酒香更是一絕,銅駝巷翠濤酒,太安城中無人不知,銅駝巷正中間,四扇鬆木紅漆門,上方掛一旗,黑字黃底,上書”拿酒來“三字。

說起寫這三個字可不是一般人,當今太安候之父周契所寫,不過現在太安城外的西山寺做了和尚,法號行癡。

相傳,周契當年未封侯時,來太安出遊,聞香而入,三碗下肚,麵不改色卻,腳步虛浮,大喝一聲好酒,就在那酒桌上,揮毫而就”拿酒來“三字。

店家也是個念過兩句詩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三個字,能用個詞來形容叫做鋒芒畢露,大手一揮,免了酒錢,倒是請人用宣紙拓了印,繡了酒旗,這一掛就是二十年,掛到物是人非,周契做了行癡。

酒館不大,隻有一老板,一夥計,一酒,一肉,店家還是二十年前的免酒錢換酒旗的老店家,夥計確實剛請的有些手忙腳亂的新夥計,酒是太安獨有翠濤酒,肉是店家特製豬頭肉,別無他物。

進得店來,三五成群,二斤豬頭肉,一壺翠濤酒,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這是城北這些漢子,苦力,傍晚最喜歡的一件事。

“你說這翠濤酒上至王侯將相喝得,咱們這碼頭苦力也喝得,指不定明天一覺醒來,咱也是封侯拜相,皇帝老兒麵前也留的立足之地。”這酒館中有一人酒喝酣處,大言不慚。

“周老六,我要是皇帝老兒,第一個將你推出午門斬了,就憑你還想封侯拜相,昨個那算命先生詞兒怎麼說的來著,奧,對,癡人說夢。”同桌一人說完一碗翠濤下肚,麵色泛紅。

“怎麼,癡人說夢,我封侯拜相比起你想娶安家閨女怕是還要多幾分實在。”周老六倒也不氣,反將一軍說的那人麵色更紅,確實一聲不吭。

“你們幾個小點聲,口出狂言是要治罪的,我可不想這小本生意受牽連,還有你陳小魚,安家閨女,你倒是想得美,別看安塘那個窮酸樣子,女兒倒是非比尋常,就說前日,三名軍士披甲帶刀,安家閨女一耳光抽的柴信找不到北,保了我這夥計半條命,你個三破鞋甩不出個屁的熊玩意,平日給你免了那麼多酒錢,緊要關頭早不知道窩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店家張口就是說的那陳小魚臉上青白不辨,當即轉頭就走。